这散朝大夫祖上是挖煤的,刚到帝都为官,因为出手阔绰,结交了不少贪小便宜的朝臣。
亲卫大夫自然是心动,捋着胡须沉思。
想想昔日太子的女人,给自己倒酒陪谈。
那般的女子,就是身上应当也是香的,闻上一下岂不是勾魂?
如此这般一想,不禁心潮澎湃,暗生涟漪。
见他动心,散朝大夫更是乘胜追击:“我带上上好的桂花酿,定然不叫大人期待落空!”
亲卫大夫是个好酒的,这下还有什么好顾虑?
对太子的那点忌惮和害怕,尽在诱惑中消失殆尽,只剩满心期待。
卫司韫感觉走着走着,身后的蔡柄没跟上来。
他回身望了一眼,只见蔡柄脸色古怪。
“怎么?”
他身子还未彻底恢复,说话时语气冷淡微哑,带着凌人之资,叫人半点忽视不得。
蔡柄朝后望了一眼,亲卫大夫正好走到面前,对视中一阵心虚,赶紧行礼告退了。
“殿下。”蔡柄追上卫司韫:“我方才听他们议论七小姐。”
听到贺云初,卫司韫的神情才有些变动:“议论什么?”
“姿色,喝酒什么的。”
自从上一次不欢而散后,卫司韫一直没有见过贺云初。
沐风也没有传回什么消息,表明琉秀坊无异样。
他本来刻意忽略了贺云初这个人,因为想起来,那句话就会梗在心口。
‘我不知道怎么信你。’
贺云初说的对,也许他们两之间就是要简单一点,贺云初要什么,他给什么就好了。
她要清静,他就不去恼她。
她要剩下孩子,他就给予暗中保护。
......可想的再清楚,卫司韫也知道自己同样气不顺。
不知道原因是什么,总之就是气不顺。
听见蔡柄的话,他更是怒从心起:“你说什么?”
蔡柄也不想看这两个人之间僵着,添油加醋的道:“说是要带桂花酿去看七小姐,带许多钱去。”
酒?
钱?
姿色?
卫司韫掌心暗暗收紧。
蔡柄眼梢微垂,心中暗笑,果然殿下的幸福还是得靠我老蔡。
他继续添油加醋:“七小姐一个年也没过好,好歹是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又得碰上这两个糟心的腌臜,唉,怎么就这么苦。”
年没过好。
是了,因为跟他车上关系,劳心伤身。
“我昨个让沐风送过去的老山参也没收,这怀着孕呢,回禀的下人说瞧着似乎又瘦了。”
瘦了。
卖惨顺溜的蔡柄:“那姓方的小公子也整天去缠着,说不介意当后爹,想把方家的家产交给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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