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下午的事,就算卫司韫辩驳,也抵消不了皇室对她的伤害。
“没话说了吧?”贺云初推他搡他:“你滚出去,我以后再也不想见到你。”
卫司韫不放手,反而扣的更紧,将人全然抱进怀里,任由她发泄:“是我的错,我应该先跟你商量的,是我错了。”
歇斯底里很耗费力气,贺云初挣不开,又被他身上清淡的檀香味安抚,很快发泄不动了。
“你们都欺负我。”她再开口的时候居然带了一丝泣意:“欺负我无权无势,欺负我下了堂,连我的解释也不听。”
她明明已经说了,这个孩子跟皇嗣一点关系都没有。
就算容锦是卫凛的私生子,可是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要让自己的孩子去争抢皇位。
卫凛为什么还要下毒手?
她又回想卫凛那胸有成竹的表情,只觉得事情怪异之处太多。
卫司韫离京公办,卫凛就算要下手,为什么偏偏要挑在东宫?
下午时一切匆忙,贺云初来不及细想。
如今想来,这里面的弯绕太多了。
每一种可能都叫她头脑昏沉。
太子韫知道自己怀孕的事么?
卫凛此举,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太子韫的?
如果这件事跟太子韫没有半点关系,那卫凛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卫司闫下午蛊毒发作,卫凛冲进去时却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按照常理,也应当是先关心儿子的身体。
可卫凛却像是早有预谋,专门为她而去的一般。
......贺云初越想越觉得荒唐。
自己无心介入皇室的勾心斗角,可不知不觉间,却已经被牵扯进去。
她眼角泪痕还未干,想东想西想了许多。
最后发现事情的关键——卫司韫。
这里面每一步都绕不开太子韫,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她判断不出卫司韫在这中间充当了什么角色。
卫司韫见她失神,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珠,轻声道:“你想做什么,都等身体好一些,听话好不好?”
这副梨花带雨的神情,叫卫司韫软了心肠。
他从来不知自己也有被女人眼泪打败的一日。
贺云初收回思绪,不满地怼了一句:“别哄人,我不会原谅你把堕胎药往我嘴里塞的。”
卫司韫无奈:“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
“即便别人都说不可以,但我自己没有说,就谁都无权决定孩子的生死。”
贺云初打了个哭嗝:“我下午给自己催吐了,也吃了自己制的药,现下孩子还在就是证明,你凭什么觉得我不行?”
就算出发点都是为她好,可是贺云初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草率。
卫司韫却被她说的难得一愣。
他确实没有将贺云初的医术考虑在内。
贺云初气的不轻:“你就是不信我!”
卫司韫也不替自己辩驳:“即便往后当真身体损耗太重,你也一定要生下这个孩子吗?”
贺云初手覆上小腹,眼中寒光迸现:“此前我只是想生下来,如今不是了。”
卫司韫:“?”
贺云初转向他:“你帮我件事,我要见太子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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