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放血,就是为了验证。
此刻卫司韫的手上,因为指尖出血加速了体内血液的流动,很明显,血脉上有一粒芝麻大小的物体正缓缓往指尖伤口处走。
贺云初惊喜道:“看!蛊虫!”
卫司韫看清了,反应却很冷淡:“它不会顺着血流出来。”
“你知道它会出现?!”
卫司韫点头:“蛊虫不是虚无的,一旦身体有哪处流血,它就会变得活跃。而你若是拿针扎它,它就会被激怒噬咬经脉。”
贺云初默默地举起了银针。
盯着那芝麻大点在人体内蠕动的蛊虫。
卫司韫晲着她那枚银针:“噬咬经脉,引起病发,我浑身就会疼痛难忍。”
中连生蛊毒的人,发病往往是因为被蛊虫噬咬。
那日卫司闫就是用这法子。
先在身上割开一个伤口,待蛊虫出现时,企图弄死它,将它激怒,就会四处流窜啃咬。
激的卫司韫身上这只也跟着闹。
重瞳出现时,中蛊的两方都虚弱至极。
贺云初闻言又默默地放下银针。
这意思就是,看得到,抓不出来??
她不信了这个邪!
自古是‘术’,当有解法。
只是没找到而已。
而且毒发有个很必要的条件——
血。
血?
贺云初脑内闪过一丝快到捕捉不到的念头。
稍纵即逝,还被人给打断了。
卫司韫端起那小半茶杯的自己的血,晃了一下:“你就是为了这些问题,放了我半杯血?”
贺云初立即小眉头拧成了表情包。
...好像是直接问来得快。
贺云初咬手指:“我错了。”
认错倒是挺快。
不过这心虚的模样活似偷吃了胡萝卜的小兔子。
“就是说,若是不刻意将它唤醒,蛊虫一般存在在身体里是没有异样的?”
卫司韫点头。
贺云初继续咬手指:“行,我再想想,我已经有些头绪了。”
卫司韫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对贺云初能解连生蛊有憧憬。
当年卫司韫连赵氏满门都问过,赵老爷子都毫无办法。
贺云初又如何会解?
“不过另一头在谁身上?”
卫司韫沉吟道:“二皇子。”
那你还说不熟?!
“该不会那日刺杀你的人,就是想通过你身上的蛊毒,达到将二皇子杀害的目的吧?”
将蛊毒下到容锦和卫司闫身上,卫司闫平日不好杀,所以就挑容锦下手。
反正杀死容锦,卫司闫也会跟着殒命。
好歹毒的心。
而这么歹毒,贺云初只能想到一个人。
“太子韫。”贺云初气呼呼地:“是他对吧,他好歹毒啊。”
太子韫:“......”
“你放心!”贺云初拍了拍他的肩:“为了不让他得逞,我一定会将你身上的蛊毒解了的!”
卫司韫好一会儿才艰难地挤出一个问句:“你为什么笃定是太子韫干的?”
“我——”
‘嘣’!
窗外烟花炸开,卫司韫霎时起身:“先走一步。”
礼花—信号!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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