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狠狠抓住重点。
而后便怒气冲冲地瞧着‘容锦’。
卫司韫:“......”
早知道方才爬窗子算了。
卫司韫:“其实我...”
“打住。”贺云初一副糟心不想听的模样:“不管你的理由是什么,反正不会有第二次。”
亏她还以为他中媚药别有隐情。
原来臭男人都逃不过烟柳风尘。
“你以后没机会了。”贺云初恶狠狠地加了一举:“琉秀坊往后不做这生意。”
卫司韫:“我根本——”
“少废话,手伸出来!”
贺云初指尖夹着一根银针,拽过卫司韫的手,往他指尖上狠狠戳了一下。
“你的私事我也不该问。男人么无非就那点喜好,不过我劝你娶门亲事,就是你们这些男人纵的青楼业发展,多少无辜的姑娘落了风尘。”
卫司韫瞧着自己流血的指尖。
忍不住道:“你怎知我没娶?”
“啊?”贺云初猛地抬起头:“你娶了?”
没听说容锦娶过妻啊...而且娶过还能是第一次?
又不是她跟那草包太子。
草包太子对贺云初厌恶至极,成婚大半是儿戏。
‘容锦’瞧着不像那种人啊。
“没有。”卫司韫看清贺云初狐疑的眼神,果断道:“没娶。”
他总觉得,若是说娶了,今日这指尖的血,恐怕就止不住了。
贺云初拿了茶杯过来,接住卫司韫指尖流出的血。
她拧着小眉头道:“别开这种玩笑,你若有妻室,那日便是荒唐事。”
她当日问的时候,一方面也是怕招惹上有夫之妇。
虽如今的时代,对男人的道德要求低下,可贺云初有自己的坚持。
两相独身,一夜露水就罢了。
她对感情是有些洁癖的。
也绝对不可能看上古代这种一夫多妻的婚姻制度。
“为何?”
“感情讲究的是两情相悦,不是三妻四妾。”
“可你此前你情深的那位,往后或许不仅三妻四妾,还有三宫六院,你怎么就愿意嫁过去了?”
贺云初被问的哑口无言。
她其实也能理解上一个贺云初。
这里女人似乎天生就默认了自己没有选择权,她们生在时代的掣肘下。
你问她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么?
她肯定会觉得你有病。
但是自己不是她。
“此一时彼一时吧。”贺云初心虚道:“人都是会变得,他对我如此狠心,我当然看清这个负心汉了。”
负心汉:“......”
负心汉是这么用的?
“何况这人多草包啊,我听说他今日还罚贺逢呢,虽说是狗咬狗,但是他好像有那个狂犬病啊。”
觑了一眼‘容锦’的眼色。
对方目光抻直,不知道失血还是别的,总觉得看起来唇色有点苍白。
贺云初更心虚了:“我其实很少这么骂人的,狂犬病我收回,你出去千万别说啊,让他知道了不好。”
他已经知道了。
卫司韫时常怀疑这是不是才是贺云初的真实性子。
以前见过的那个木讷,笨拙的贺云初其实才是假的。
甚至连爱慕也是假的。
不然一个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彻底??
“算了,不说太子了。”卫司韫看向半茶杯的血:“这是做什么?”
“哎,忘了。”
贺云初一拍脑袋,赶紧扯过卫司韫的手,撩起袖子,查看他的手腕。
当时一起研究的老师曾说过。
虽然遗留下来的古尸不足以研究出连生蛊的发病条件。
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连生蛊能跟着血液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