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顺着她为妙。
香姐道:“传闻...您将羹汤撒在了太子喜欢的绸缎上。”
“......”
什么玩意儿?
“我跟这草包太子成婚多久?”
贺云初还是处子之身,想来跟太子感情不和。
但是得多草包,才会因为一匹绸缎休了她??
香姐支支吾吾:“...十日。”
贺云初再次被雷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就算是被休下堂,亲爹难道不管她的生死?
女儿进了青楼,他这做的爹的名声不要了?
还是说这贺云初在贺家本就不受待见?
刀子划破香姐嫩生生的脖颈,她抖着身子将贺家的事一股脑说了。
“贺夫人,也就是你娘,前日给孟将军开错了药,太傅就将你娘休了,如今她还关在扶风府衙呢。”
“你们娘俩,如今可是全城笑柄,太傅素来爱惜名声,在你被下堂的时候就严明你不再是贺家人,怎么可能管你们。”
贺云初活了二十三年,加起来的无语都没有今天的多。
太傅夫人,说休就休?
这扶风城拿婚姻当儿戏呢?
也难怪她被送来青楼无人理睬。
“唉,说起来大家都是女人,我也不是真的要针对你,但是贺三小姐那我也得交差不是。”
香姐假惺惺叹了口气。
“我娘,”贺云初别别扭扭纠结措辞:“她如今只有死路一条?”
“那说不准。”香姐道:“不过上头下了令,孟将军三日内若不能醒,你娘就要在午门问斩。”
...斩首...
贺云初想起自己的亲妈。
不到五十的老太太,整天就爱操心她。
也不知道现世的自己怎么样了,老太太能否挺得住骤来噩耗。
贺云初撇开脑中想法,在香姐的注视中,一个手刀将她劈晕了。
而后便封住她的嘴,短暂休憩了一个时辰。
直至如今。
她在香姐的注视中,将自己的处境捋了一遍。
声名狼藉的下堂妇,要在这活下去,除非扭转局势。
另一面,贺云初的母亲还在牢狱里。
如今的时代,律法握在权势手里,就像贺轻羽能毫无阻碍将她弄进青楼。
没有权柄,寸步难行。
想通关节,贺云初将危险的视线转向香姐。
半盏茶后。
香姐的房门从内打开。
两个龟公大喜:“香姐,您可算是醒了,那贺七也不知道藏在哪,我们搜寻无果,您看——”
他们没发现香姐脸色苍白异样。
这半开的房门后,她的侧腰正抵着一把尖利的匕首。
“住、住嘴。”香姐脸色僵硬,只给了句吩咐:“你们,用最快速度,去隔壁医馆,将店内有的药材都给老娘买过来!”
“啊?”
“啊什么?!”后腰的刀子往前了一分,差点就要刺破衣裳。
香姐急急地怒斥:“半盏茶内,没买回来扣你们工钱!”
门‘砰’地一声,又重新关上了。
两个龟公面面相觑。
不是要处理贺七么?
买药?
“香姐这房内不是有常备药么?”
高瘦的那个将他拉开,附耳低语道:“赶紧去,你还想她追究贺七的事?!”
两人忙不迭去了医馆。
半盏茶后,香姐的房门重新被敲响。
门开,龟公没来得及看清,手上的药包被薅了过去。
关门的时候差点被门板夹断了鼻子。
他一脸茫然,最后摸着鼻子,提醒门里。
“香姐,那贺三小姐人已到门口,还带了不少人...您看这怎么办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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