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天等三人整齐划一的回复沈辉月:“属下明白。”
沈辉月再度端起桌上的茶盏,浅啜了两口:“望星阁的这群老头子,费劲心机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罪行,数万年来以千万人的性命献祭,规避天道串改世间法则,人不人鬼不鬼,苟延残喘的活了几万年,怎么可能甘心走向灭亡。真到了走投无路这一天,难保不会穷图匕见,牺牲沈慕白与我又算得了什么?”
楼圆被沈辉月的话震惊的毛骨悚然,斟酌着开口:“可界碑是原始星辰所化,想要调动界碑或者镇压界碑,都必须以帝君和殿下的鲜血作为媒介才可实行。在王族没有新的继承人以前,长老会怎么会以帝君和殿下献祭,这样做不是等于自断生路吗?”
沈辉月哂笑一声:“真是讽刺,望星阁的这群老头子,明明一个个早就该灰飞烟灭了,偏偏最怕的却是死。所以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下,他们会做出焚林而狩,竭泽而渔的事情并不足为奇。”
洪玉阁内再度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沈辉月的话如同当头棒喝,在众人心中敲响,众人犹然生出了一种四面楚歌,险象环生的危机感。
沈辉月淡淡的吩咐:“楼天,楼圆,你们退下,照常行事。”然后又对楼地吩咐:“楼地,你去无妄城协助唐西北,警告唐西北不要因情误事。”
殿下你可知道你走的是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以情谋事只怕情根深种终遭反噬。
卿倾目光深沉殷切的偷看了一眼沈辉月,又快速的垂下了眼帘藏住了心中的情绪。卿倾其实想劝殿下就此罢手,但又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无济于事,只能忍下五内俱焚的苦楚选择沉默不语。
凌云台上。
林三千当真是做梦都未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与苏辞对阵,但骨子里的好战因子,让林三千对于这场剑修间的对决跃跃欲试。
林三千看了看翟玄棠一脸左右为难的表情,忍不住低笑出声,故意调侃翟玄棠:“你刚刚对于我和你表哥的对敌,还如此看得开,整个一个云淡风轻的态度。怎么现在换成苏辞就紧张起来了?担心你的小哥哥呀?当真是一颗芳心寄语谁,少年慕艾诉衷肠。”
翟玄棠原本紧张的心情,被林三千轻描淡写的态度影响,瞬间缓和了不少,哭笑不得看着林三千。
林三千又凑到翟潇晨身边:“翟大哥我看你的对手是寇长庆,这又是哪位人物?”
翟潇晨在寒风中取出自己的折扇,轻敲了一下林三千的额头,然后风流倜傥的回答林三千:“苍梧派首席弟子寇长门。”
林三千实在受不了翟潇晨的矫揉造作,决定戏弄翟潇晨一番。林三千偏了一下头,故作乖巧的看了看翟潇晨,然后语气认真的问到:“翟大哥,有件事我一直想问,这天寒地冻的还打扇,你真的不冷吗?”
翟潇晨被林三千问了个措手不及,然后故意打开了折扇,风度翩翩的摇了几下手中的折扇,语气惬意的回答林三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林三千被翟潇晨这番东拼西凑的咬文嚼字雷的不轻,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苍梧派,不就是咱们进天门前遇到的那群青衣男子吗?你当时好像说过苍梧派都是剑修,这个事情倒是奇了怪了,我和苏辞是剑修,你遇到的敌手同样是剑修,今天是和剑过不去了怎么的?”
按照玄云台的规矩,只要凌云碑上浮现出众人擂台比武的对手,便可自行组队上擂台比武。
林三千看了看从头到尾都面无表情的苏辞,索性然后指了指擂台,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邀请苏辞上台对决。林三千办事向来是干脆利落的,既然早晚躲不过去,那么就宜早不宜晚,总要酣畅淋漓的斗上一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