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妇人眉眼与勾正初有着三成相似,不过相较于勾正初的沉冷多了几分气质的沉稳与温婉。
这便是勾正初的生母,婉月太后。
坐下后,宫女们沏了杯茶放在桌案上,袅袅白气从精巧的白色瓷杯中飘散,有股宁谧安详的感觉。
勾正初没动,他看着飘起的白气,没说话。
还是婉月太后先开的口:“可找到解药了?”
“没有。”
婉月太后皱眉,“怎么,他不肯交?”
“你的身体如今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赶紧言行逼供让他交出解药,国内不能一日无主。”
闻言勾正初轻轻的笑了,清浅的笑声惊得一旁喝茶的盛刑天一口干了。
他摸着手里的精巧的小茶杯,怎么摸怎么觉得不得劲,这玩意一口一杯有啥好喝的,喝茶还是大碗喝比较得劲。
“能续杯吗?”他小声询问一旁站立的宫女,“有点渴了,不够喝。”
宫女用奇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不过没说什么,又给他续了一杯。
“在你眼里,只有这个国是最重要的吗。”
勾正初平淡的问着,他的话让婉月太后变了脸色,“这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国,这还是你父皇费尽心血守护的国家。”
“这话我已经听过很多遍了 。”勾正初摸着指节上的手套轻叹道:“若是放在以前我不会同你计较,但是……现在不行。”
他轻轻的说着,他话音留下,从门外就推进一个人,那人浑身绑着绳子噗通跪在地上。
“虽然我听说你把万里革职的事情,但是现在看到我依然不敢相信。”婉月太后收回目光,执起茶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放下茶盏道:“你走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你还记得吗。”
“不一样的。”勾正初双指交叠,轻声道:“她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婉月太后将他的神色收入眼帘,“我记得你走前说过要亲手解决她。”
“你不会懂的。”勾正初言以至此,便不再说话。
看戏的盛刑天已经续杯续了快一壶了,这才稍微不算太渴,这要不是在太后的宫里他就直接拿壶痛饮了。
要他说这就是酸儒的毛病,屁.眼大的杯子还能喝水。
送人进来的廖旬之已经将将军丢人的举动映入眼帘了,但这种场合他也不能动弹,只能希望太后不要注意他。
“你要知道,我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子留不得,她身份太过敏感,不要怪母后手段严厉,此事也与万里无关。”
婉月太后徐徐缓言,不过勾正初并不领情,他唇角微翘,眼梢看向跪在场中沉默不语的人道:“说起这个我也很好奇,母后到底是如何让我的狗背叛了我。”
“话不用说的这么难听,万里也是为了你好,那女子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你连最基础的分辨能力都丧失了。”
婉月太后的语气稍微冷了点,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把她带来让哀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女子能入了我儿的眼。”
“我怕她跑,锁屋里了,就不劳母后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