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锁在屋里的白芷看着周围的环境,发现在这屋里虽然家具齐全,但西侧墙也有一张大的过分的镜子贴在墙面上。
她凑上去看发现跟之前在大赢的那面镜子差不多。
观察过后没发现什么她坐在桌前看着关闭严实的大门。
这小疯子把她带回来不会就是想关她禁闭做笼中鸟吧。
这样的话她怎么盯着那个小疯子的一举一动。
正当她这么想的时候门传来锁被打开的声音,随即门开映入那人沉色的眉眼。
谈话显然是如意料中般以婉月太后的不妥协落幕,哪怕以顾万里的性命为担她仍然不愿妥协。
“把顾万里挂城墙上。”
“啊?这,不太好吧。”盛刑天说着反话神色却带着跃跃欲试。
“这么做的话,怕是会动摇军心啊。”
勾正初瞥了他一眼,“暗冥军在暗处够久,是时候见见阳光了。”
“既然大君这么说,那就如此行吧。”盛刑天叹气,拉住一旁的副将转身出门将门关上,而后感叹道:“早该如此,我看姓顾的不顺眼很久了。”
廖旬之:“……大君还在门后。”
变脸这么快真的没问题吗?
从盛刑天走后室内的氛围如同被抽走了空气般,陷入死寂。
片刻后那人走到白芷跟前,摊开的手心里放了一只金色梅花细簪,细细的流苏上带着梅花的花蕊,周边渡上了浅淡的金色,看上去十分精细。
白芷抬眼看他,就见他眸色沉沉盯着她,眉间有着深沉的褶皱,神色十分阴郁。
“大君这是……”
长睫微颤,那人已经将细簪插进她的发中,松开手的瞬间细细的流苏在黑发上微微颤动,他一把捏住颤动的流苏,轻声道:
“茹茹……”
他眉眼中的郁色消散,瞳孔中深沉的黑色几乎要将她吸入,“和好吧。”
演戏就演戏,她不说是谁就不问了。
反正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他认了。
“可是……”少女柔软的声音从头顶上响起,“我还在生气呢。”
勾正初放开捏住流苏的手,细细的流苏顿时垂了下去,他低头看她,“你气什么。”
说着说着心中郁结又起,然而旧账还没提起就听她道:“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不生你气了。”
勾正初敛起长睫细细打量她,“何事。”
“放了何野。”
勾正初轻吸口气,而后笑出声,他倏地后退一步,唇边带笑道:“你说什么?”
白芷道:“我有事情跟他说,你放了何野,你关了他那么久任由他的眼线在眼皮下活跃,想必也是有目的不能杀他,所以……”
“不可能。”
还没等白芷说完,勾正初就打断了她的话,刚褪的阴郁重新爬满了眉间,甚至比之前还甚。
“我不会让他再见到你。”
说罢他转身出去,不一会传来铁链的脆响,她又被锁了起来。
白芷不知道提起何野他怎么会如此生气,但她确实有急事,不能再拖了。
“大君!事情已经办好了……”盛刑天见大君出来还想表示一番,结果就看到那人郁结在眼中的血丝。
这怎么出来后比进去前神色看起来还不妙。
盛刑天默默地退后几步。
“把何野提出来,我要见他。”
盛刑天拉住要走的副将,语重心长道:“我去。”
转头溜之大吉。
廖旬之:先前怎么没见他这么积极过。
自从上次逃跑被抓后,何野就很久没看到勾正初了。
被转到这边的牢房后他的日子也不好过,时不时地挨饿,而且环境恶劣潮湿,反反复复的发了好几次高烧。
他所有部署的暗线也全被切断,不能再用,如今当真是孤立无援,身在他乡了。
被撤掉头罩后何野眯着眼睛看着坐在眼前的人,那人手执着皮质软鞭,白色指套轻轻摸着鞭把手。
“我还以为你多能忍呢,这就忍不住了。”何野嗤笑。
他的身形看上去比起之前消瘦许多,反复发烧的病痛让他脸色异常苍白,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继续说的话:“你真以为茹茹会喜欢你现在的模样,谁会喜欢一个有疯病的人呢。”
勾正初不答,他甩了甩手里的皮鞭,而后缓缓起身微微侧头瞧他,异常红润的唇缓缓笑了下,而后朝他挥动手里的鞭子。
一声破空的声响夹杂风声直接朝着何野去,火辣的刺痛在短暂的麻木后立马席卷了全身。
勾正初看他疼的落汗扭曲的脸低低的笑了,漆黑的瞳孔满了沉沉的阴郁。
“你以为我是来找你要解药的?”
“不。”
“我只是单纯的想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