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格洛丽亚给她打电话时,利兹告诉她妹妹:“弗朗西斯说米尔特真的没有家人。”我想有一个侄子,他好几年没见过了,住在西部某处。”
“所以没人联系警察报案?”
利兹咕哝着说没人,如果你不算弗朗西斯的话。我想她每天都给他们打电话。”
格洛丽亚挂上电话,朝洗衣机走去。
她从洗衣机里拿出衣服,扔在洗衣篮里,朝门口走去来吧,玛莉。我们去把衣服挂在绳子上吧。”
马莉从她的狗窝里蹦出来,等着格洛丽亚开门。
他们走到门廊上。这将是一个美丽的秋天。今天是晾衣服的好日子。
格洛丽亚喜欢干净衣服上新鲜空气和阳光的味道。这是烘干机无法复制的,不管有多少烘干机公司声称他们的产品闻起来像新鲜空气。
那天是床单日,格洛丽亚已经把床单挂起来晾干了。她从下一排开始,把衣夹夹在裤子边上,看着它们在微风中吹拂。她刚把最后一件衬衫挂好,露西就把车开进了车道。
露西漫步穿过草坪。她在晾衣绳的尽头停了下来。”你还把衣服晾在外面吗?”
格洛丽亚的头抽搐着。她遮住眼睛,盯着她的朋友。“你不知道吗?”
露西摇了摇头不,但也许我应该这样做。”
格洛丽亚拿起空的洗衣篮朝房子走去。洗衣房是她单子上的最后一件家务活,她准备开始调查。
她把篮子放在门边,从钩子里拔出钥匙,抓起钱包。”既然你昨天开车,我就开车。”
露西一直等到格洛丽亚把自己的车从车库里拉出来,她才爬上副驾驶座。他们沉默地开了好一会儿车。
格洛丽亚能看见露西在一百万英里之外。”你没事吧?”
没有人回答。
“地球归露西,”格洛丽亚调侃道。
“嗯?”
“我问你还好吗。”
露西点点头是啊。只是在想……”
“比尔?”
露西又点了点头是啊。不是我要他回来什么的。只是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你为什么不给他打个电话呢?”格洛里亚建议道。她看不出那有什么坏处。毕竟他们都是成年人。
露西心不在焉地拽着她的安全带。”我可能会这么做。”
莱克维尔镇比贝尔黑文大,格洛丽亚在找快速贷款商店时遇到了点麻烦。在露西最后发现它之前,他们在这条大道上开了好几次车。”我想它就在那儿,”她指了指。
格洛丽亚摇摇晃晃地走到一个空地上,把车开进了停车场。
这座建筑很窄,与大街两旁的其他建筑相距甚远。玻璃窗前面的金色小字母写着:
诚信贷款。在那下面,用更小的字母写着:几分钟的钱。
女孩们下车走到门口。格洛丽亚抓住把手把门推开。一个小铃铛响了。
里面比外面还要小。两张便宜的塑料椅子靠在一面墙上。另一边是一棵肮脏的人造植物,遮住了一张小胶合板桌子。
一个旧的白色吊扇挂在门口上方。它的颜色几乎是灰色的,无论是年龄还是泥土,格洛丽亚都说不清。
“我能帮你们这些可爱的女士吗?”
一个脖子上戴着几条金链子的年轻人,戴着一个大的徽章戒指,一头光滑的金发斜靠在廉价柜台上,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
格洛丽亚把钱包放在胳膊上,走到柜台前。“是的,我们有个朋友好像失踪了。她看着露西。
“我们认为你最近可能借给他一些钱,想知道你是否能帮助我们。”
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他叫什么名字?”
“米尔顿·蒂尔顿。”
那个叫约翰尼的人,根据他衬衫上的标签,用手指在柜台上敲了敲让我看看……他长什么样?”
格洛丽亚从钱包里掏出手机。她打开了她的世界书账户,在搜索栏里输入了米尔顿·蒂尔顿。米尔特的个人资料和照片出现了。格洛丽亚转动屏风,把它掀了一下,好让那人看见。
他仔细看了看屏幕。”是啊。是啊。他几周前在这里找些现金。我记得他,因为他看起来很绝望。
他绝望地用他的花哨球童作抵押。”
格洛丽亚关掉电话,把它塞回钱包里。”他有没有提到他可能欠谁的钱,他非常需要?”
“是啊。他确实提到了一个名字。“他啪的一声手指。”我知道。“是维尼。”他点了点头是啊。我肯定那家伙叫维尼。
我记得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有一个堂兄叫文尼。”
格洛丽亚靠了进去。”你还记得什么吗?”
约翰尼停了下来,抬头看着天花板我问他维尼长什么样。你永远不会知道。可能是我表妹,文尼。”
“他说了什么?”露西问。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文尼人,只和一个中间人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