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得很早,主要是因为孩子们在日出时就起床了,期待着另一天的冒险和兴奋,尤其是考虑到他们会去鬼屋。
格洛丽亚一直等到孩子们在早餐桌上安顿下来,才拿起电话给安德里亚打电话。“你今天还想看看约翰讯的老房子吗?”
安德烈激动得几乎要发疯了。前天晚上她几乎没合眼。那房子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当然可以。你还有孙子吗?”
“是的。他们必须和我们一起去。”
“噢,我没问题。”安德烈不在乎谁跟他们来,只要她能看到房子的内部。
格洛丽亚看着孩子们。她不太确定安德烈和他们在一起一个下午后会不会说……“我们现在正准备去教堂。我们可以在这里吃午饭,然后再过去。”
“太好了。我等不及了,”安德里亚滔滔不绝地说。
格洛丽亚不忍心打破她的幻想。一旦她看到房子的状况,她可能会改变主意。
孩子们现在已经吃完了。当她装上洗碗机往自己的房间走的时候,她把他们推开准备好了。
格洛丽亚和孩子们到教堂的时候,安德烈已经在外面等了。贾斯汀,一个英俊的年轻招待员,弯着耳朵。
格洛丽亚摇了摇头。她从没见过他对女人这么感兴趣。他好像被安德烈迷住了。
安德烈终于引起了格洛丽亚的注意。她向她招手。当贾斯汀看到格洛丽亚和孩子们朝他们走来时,他的脸垂了下来。“早上好
贾斯汀。”
“早上好,卢瑟福太太,”他礼貌地回答。“孩子们会去主日学校吗?”
她拍了拍瑞安的头,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他们会的。”
贾斯汀不情愿地向安德里亚道别,他领着孩子们向青年楼走去。他渴望地回头瞥了一眼格洛丽亚和
安德里亚朝里面走去。“贾斯汀好像真的被你带走了。”
安德里亚摇了摇头。她耸耸肩说:“他在说我的话。”。“我不相信我见过像他这样爱说话的人。”
格洛丽亚扫视了一下长椅,最后在后面监视了露丝。露丝从长凳上滑下来,腾出地方再坐两个人。她的其他朋友玛格丽特和露西在另一边。
本周的信息是关于支持教会赞助的传教士。几个夫妻小组走上讲坛,分享他们在洪都拉斯等第三世界国家获救的灵魂故事。当他们告诉会众,所有贫穷饥饿的孩子都住在土棚里,步行数英里只是为了听耶稣的话,然后把他们的生命献给基督时,格洛丽亚轻抚着她的眼睛。
服务结束后,一小群园丁聚集在外面。格洛丽亚解释说:“我今天不得不跳过邻居的送货。她瞥了安德里亚一眼。“安德里亚想跑过去看看约翰讯的老宅邸。她在考虑买。”
震惊的喘息声围绕着这个小圈子。“那个地方应该受到谴责。”露丝说。
但安德里亚不肯听。“哦,我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外面的景色,但我知道它可以恢复到原来的美丽。我正在考虑把它修好,搬进来,”她补充道,声音里充满了兴奋。
多特拍了拍安德里亚的手。“亲爱的,当你谈起那个老地方时,我能看见你眼中的星星。只要记住在环顾四周时睁大眼睛。”
她转向格洛丽亚。“你要确保她不会在头上插进来?”
格洛丽亚点点头。“当然。这就是我和她一起去的原因之一。”她用一只胳膊搂住安德里亚的肩膀。“让她脚踏实地,成为理性的代言人。”
泰勒和瑞安冲到他们站的地方。“我们现在要去鬼屋看看吗?”
格洛丽亚摇了摇头。“我们先吃顿快餐,然后再去看看。”
安德烈跟着格洛丽亚回到农场。他们一下车,泰勒就朝着塑料桶的方向向花园的另一边走去,这样他就可以看看他的“宠物”了。瑞恩就跟在后面。男孩们突然停了下来,不敢相信地盯着空桶。泰勒把桶翻到一边往里看。“巴尼走了。”
格洛丽亚踮着脚尖走过花园边,走到孩子们站的地方。果然,塑料桶是空的。
泰勒手里拿着盖子,眼泪涌了出来。“盖子就在上面。”
嗯,格洛丽亚想。所以有人把盖子取下来放了蛇…。可能就是昨晚在谷仓里的那个人。
她不是唯一一个这么想的人。“克,昨晚在谷仓里的人一定放了巴尼。”
安德里亚现在站在他们旁边,抓住了瑞安刚才所说的话的尾声。“昨晚有人在谷仓里?”
安德烈是第一个发现有人在格洛丽亚的谷仓里的人,她在阁楼里偶然发现了一个毯子和海军蓝的背包。露西的男朋友比尔第二天搜查了谷仓,但阁楼是空的。唯一出现的是一把小刀夹在一堆稻草下面。那是一把格洛丽亚不认识的刀。
她答应安德烈在门上挂上挂锁,但她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当她终于记起的时候,她一直在找借口
推迟。
安德烈大步走到谷仓门口。她把一只手放在臀部,转过身来,责备地盯着一个害羞的格洛丽亚。“你答应过我你会把这些锁上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只是有点忙。我在车库里有几把锁可以用。”
“很好,”安德烈坚定地回答。“我们换完衣服吃午饭后再做。在我们去看看我的房子之前,”她补充道。
格洛丽亚听到安德烈说“我家”时叹了口气。她从未意识到她年轻的朋友有如此顽固的性格。也许这是件好事,考虑到她所经历的一切…
回到屋里,格洛丽亚匆匆忙忙地准备了一顿午餐,包括烤奶酪三明治和番茄汤。她把前一天晚上吃剩的通心粉和奶酪加热,然后和汤和三明治一起放在桌上。
安德里亚搓着手。“好吃。这通心粉加奶酪看起来很好吃。”
泰勒怀疑地看着安德里亚,他舀了一大勺到盘子里,确保他得到了公平的份额。他宣称:“克是世界上最好的通心粉和奶酪。”。
格洛丽亚从餐厅门的拐角处向外窥视时,瞥见了水坑。空气中弥漫着诱人的食物味,他感激地闻了闻。当他发现泰勒和瑞安坐在桌边时,他几乎没有真正溜进厨房。
格洛丽亚掰下一块三明治,走进餐厅。她转过街角,发现小屋下有水坑在盘旋。她掰下一块干酪面包递给她毛茸茸的朋友。在狼吞虎咽地吃了一口之前,水坑嗅了一下祭品。她拿出的第二块也没了。
格洛丽亚拍了拍他的头,在他背上快速地拍了一下,然后又回到厨房。
“那是水坑吗?“安德烈离开之前一定很想看看那只猫。
“是的,”格洛里亚回答。“孩子们在这儿的时候他不会出来的。”她接着说。“上次他们来的时候,孩子们试着把可怜的水坑冲进厕所,现在他们在的时候他害怕出来。”
“克,我们保证不会再那样做了。”“我知道,瑞安,但布德尔不明白。”
午饭后,他们都换上了星期天的服装,换上了更适合在废弃房屋周围翻找的衣服。
当格洛丽亚回到厨房时,安德烈和孩子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那么那些锁在哪里?“安德里亚不会放过的。
在去谷仓的路上,他们在车库边停了下来,抓起两把重型挂锁、一把锤子和一些谷仓钉子。
他们慢慢地推开大的双开门,走了进去。泰勒是第一个进门的。他转向瑞安。“来吧,我们走吧。”格洛丽亚伸出胳膊,动作太快了,差点把衣服排成一行。“没那么快。在你逃跑之前,我们要确保这里没有人。”
安德烈走到木梯前,慢慢爬到梯子顶上。“上面没人。”
格洛丽亚走到挤奶厅,走了下来。她仔细端详着房间,让眼睛调整了一会儿。“安全了。”
男孩们爬到一堆干草捆的顶端。“这里也没有人,”泰勒宣布。
一切都好了,孩子们朝阁楼走去,格洛丽亚和安德里亚在谷仓外面绕了一圈,仔细检查每一部分是否有人能从里面溜进去爬进去的松动的木板。在大多数情况下,谷仓是安全的,但有一个部分在背面,一块大木板挂在一个孤立的钉子。仔细一看,好像有人故意把钉子拔了出来。
格洛丽亚从口袋里掏出一根长长的金属钉,紧紧地钉在褪色的红木板上。
“我能做到吗?格洛丽亚望过去,看见安德里亚焦急地盯着她。
“你想吗?”
安德烈走上前去,伸手去拿锤子。“是的。”
格洛丽亚在退后一步前递给她几颗钉子。安德里亚很快就把木板固定住了。事实上,她在木板上钉的钉子比可能需要的要多,但格洛丽亚不忍心阻止她。她显然很开心。
在检查了谷仓其他部分的外观后,两人返回谷仓内查看男孩们。里面非常安静。当格洛丽亚走到门口时,她可以看到孩子们还在阁楼里。一个男孩在阁楼里。她的大孙子泰勒正从横梁上荡秋千,瑞安站在窗台上怂恿他。“跳!跳!”
格洛丽亚的目光落在谷仓的地板上。泰勒悬挂的地方正下方有一堆松散的干草。这很可能会缓和掉下去的感觉,但不一定能阻止她年幼的孙子摔坏东西。
“你不敢,泰勒·亚当丝!“格洛丽亚向前迈了一步。“马上下来,”她要求道。
泰勒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他开始失去控制时,他立刻开始向阁楼后退。当他被一只胳膊吊着时,他的手指从他们手中滑落了。安德烈和格洛丽亚惊恐地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直到最后,当他再也坚持不住的时候,他直接摔倒在地,砰的一声撞到了干草上。
格洛丽亚冲到她孙子躺在谷仓地板上的地方,脸上露出茫然的神情。她靠在他的小身躯上。“泰勒,你呢
你没事吧?”
他盯着格洛丽亚看了一会儿,一脸茫然。
瑞安从梯子上跳下来,站在他哥哥的身上。“哥们,太酷了。”
泰勒瞥了他哥哥一眼,眉毛并拢,脸上露出困惑的表情。“你是谁?”
格洛丽亚开始感到头昏眼花。泰勒一定是撞到了头,现在他认不出他们了。“快点。我们得把他弄上车,带他去急诊室。”
安德烈朝门冲去。
就在这时,泰勒跳起来大笑起来。“哈哈。心灵。”
他刷掉了牛仔裤。“克,我很好。”他抬头看了看他刚刚悬挂的横梁。“真有趣。我希望我能再做一次。”
格洛丽亚就想在那一刻掐死她的孙子,给他一个必须去医院的真正理由。
安德里亚走向泰勒,抓住他的胳膊。“你差点让你奶奶心脏病发。马上道歉。”
当泰勒伸手去抓祖母那只摇摇晃晃的手时,他实际上显得很懊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吓唬你的。”
格洛丽亚深吸了一口气,把孙子拉近了。“我以为你真的受伤了。”
瑞安走到她的另一边,用两只小胳膊搂住她的腰。“我们很抱歉。我们不会再这样做了。我们会很好的。”
格洛丽亚紧紧地抱着他们,默默地向上帝祈祷,感谢上帝,他们两个都没有受伤。她坚定地说:“对你们两个来说,不幸的是,这个特技意味着谷仓在你们剩下的时间里是禁止进入的。”。
孩子们放开手,闷闷不乐地抬头看着他们的祖母。她用的是那种语气。试图说服她改变主意是没有意义的。
他们四个人走出去。格洛丽亚把门推开,咔嗒一声把锁啪的一声关上了。
安德烈再也抑制不住她的兴奋了。“准备好了吗?她从指尖上垂下一套古色古香的钥匙。
瑞安伸手摸了摸一把又长又瘦的钥匙。“哇,那些东西看起来怪怪的。”
格洛丽亚走过来检查戒指。“为什么那些是旧的骷髅钥匙。”
安德里亚用手指把它们叮当作响。“我迫不及待地想知道它们是否管用。”
他们四人跳上安娜贝利,滚到大路上。过了一会儿,他们在约翰讯家门口停了下来。这地方的形状比格洛丽亚记忆中的还要粗糙。长长的藤蔓缠绕在生锈的金属栅栏上。大门看起来好像几十年没开过似的。
安德里亚用力咽了下去。她手里拿着钥匙,抓住门把手。“我想我最好打开大门。”
“我和你一起去。”还没来得及回答,瑞安就从后座爬到路边。当他们走到门口时,他勇敢地伸手握住安德烈的手。
她试了四把不同的钥匙,但没有一把合适。当第五把钥匙终于合上时,她几乎要放弃了。生锈的金属框架在不情愿地打开时大声呻吟抗议。大门在腐蚀的铰链上使劲摩擦,大块的厚锈掉在地上。
安德里亚和瑞安把门拖开,刚好够格洛丽亚把安娜贝利挤进大门,挤上崎岖不平的碎石路。格洛丽亚转动方向盘转过了拐角。高大雄伟的橡树在通往房子前面的狭窄小路上排列成行。
格洛丽亚从手套箱里拿了两个手电筒,小心翼翼地走到曾经是一片郁郁葱葱、修剪整齐的草坪上。她拖着脚步穿过茂密的野草,祈祷附近没有蛇,然后走到其他三条蛇站的后面。
他们四个人清楚地看到了曾经是一个宏伟庄严的家。褪色的木百叶窗遮住了房子前面的每一扇窗户。铺天盖地的上层甲板上有几个大洞,地板要么烂了,要么不见了。格洛丽亚透过大洞直视着上面湛蓝的天空。
安德烈用力咽了口,向前迈了一步。“我想我们最好去看看,嗯。”格洛丽亚和孩子们紧跟其后。
她插进去的第一把钥匙恰到好处,出人意料的是,这把锁转动自如。门不费吹灰之力就打开了,
单独抗议。
四人走进去,敬畏地环顾四周。一个坚实的大理石楼梯从上层的两侧流下,连接在中间,然后继续向下到大入口。复杂的熟铁主轴被一个坚实的桃花心木扶手覆盖。
入口的右边是一间宽敞的开放式房间,天花板高耸,还有一张华丽的餐桌。一盏古色古香的黄铜枝形吊灯挂在一件大家具的上方。左边似乎是一个正式的客厅,配有一个巨大的手工雕刻的壁炉,壁炉至少占据了外墙的一半。套子遮住了多件家具。结实的木腿从厚厚的被子下面露了出来。
“这地方太完美了,”安德里亚滔滔不绝地说。
格洛丽亚不得不承认这很酷。里面的情况似乎比她想象的要好得多。
那一小群人在餐厅里闲逛时转向右边,朝房子后面走去。一间宽敞的男管家餐具室把餐厅和厨房连接起来。
安德里亚走进厨房时,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摇摆门。格洛丽亚环顾四周时摇了摇头。这所房子充满了惊喜。厨房里充满了明亮的阳光,透过覆盖在厨房背面两面墙上的铅制大玻璃窗射进来。厨房肯定过时了。里面的一切看起来都是从建造时就有的,但是很干净。几乎太干净了。
“你不是说业主已经好几年没来这里了吗?“格洛丽亚走过来,用一只手在瓷砖台面上擦了擦。“一点灰尘也没有。好像有人刚洗过这个。”
她伸手打开厨房的水龙头。清澈的水倾泻而出。“如果这几年没用过,水不会生锈吗?”
她身上的福尔摩斯神采奕奕。这个地方有很多东西是看不见的。她环顾了一下橱柜,把头伸进冰箱。它是空的,但有些东西仍然没有加起来。
安德里亚不确定地环顾四周。“你不认为有人住在这里……”
格洛丽亚拍了拍她的胳膊。“我不是想吓唬你。只是好奇一些事情……”
他们在厨房另一边舒适的图书馆里转了一圈,走进了大客厅,最后又回到了入口。
巨大的楼梯足够宽,四个人可以并排爬上台阶。当他们到达中央楼梯平台时,他们停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向右转。
泰勒拉着格洛丽亚的手。他指着房子的对面。“克,我们能去那边看看吗?”
她心不在焉地摇摇头。“我宁愿你不要那样做。除非我有机会先四处看看。”
在右翼的一个快速游览发现了几个小卧室和浴室,都充满了古董家具和原始装置。他们走到左手边,那里有两间小卧室和一个相邻的浴室。大厅尽头的两扇实心橡木六扇门正后方是一间豪华的主卧套房。当安德烈看到房间是多么的宽敞和宏伟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角落里有一个私密的休息区。古色古香的起居室三面都有窗户,从窗户可以看到下面的一个私人庭院。这里没有步入式的主壁橱,而是一堵壁橱墙,整个壁橱的长度相当于一段。它甚至有一个巨大的石壁炉。“洗手间在哪里?”瑞安开始用一只脚蹦蹦跳跳。“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