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道:
“午稼,我们不属于三界中人,看不上笼风也就罢了,你却是笼风的臣下,怎么也……”
鬼王笑了笑,“若不是权宜之策,本王又怎会甘愿屈居人下?”
“午稼,我就知道你不简单!比起三嘟的意气用事,你的城府之深,才更让我佩服!”妖王大笑道。
“午稼,你说了这么多,究竟有何意图?”魔君道。
“我的意图,自然是和大家一样的!”
“有话直说,别磨叽!要不,就等我们打完架再说!”
“魔君万万不可动手!”鬼王立起手掌,做了个阻挡的手势,“我们如今聚在这里,必须团结一心!”
“此事以后再说”,魔君又往前上了一步,“等我带走我妹妹,再同你二人,上天教训笼风!”
鬼王按住魔君的手臂,“魔君莫急,听我说完。”
“哎呀!有话就快点说嘛!怎么如此不痛快!”魔君急道。
鬼王墨绿的眸子朝蒲丁丁瞥了一眼,蒲丁丁顿时就知大事不妙,心道:
“这个鬼王,之前利用我,引魔君找到三嘟。如今他知道诡计败露,干脆装都不装了,当着我的面就敢在中间搞鬼!”
“本王不知道,这个蒲丁丁是如何成了魔君的妹妹”,鬼王对魔君道,“但是,我们现在还不能放了她!”
“午稼!你什么意思?你也要跟我打架吗?”魔君甩开鬼王的手,怒道。
“魔君不知其中缘故,这个蒲丁丁是笼风的情人,只要拿她做人质,便可把笼风引到这里来!”
“什么?”魔君大吃一惊,“她是笼风的情人?”
“没错,笼风曾为了她不被妖王所害,特意将她送到幽冥躲避,还在我的绿火台与她浓情蜜意。”
大流妖王哂笑道:
“哼!原来那几天,笼风把这丫头藏到幽冥去了!难怪本大王找不到!”
魔君看了看蒲丁丁,自己在心里确认了一遍,又道:
“不可能!我妹妹说过,她与笼风的关系,甚为恶劣!”
“哦?”鬼王挑挑眉,“可是据我所知,笼风担心我加害于她,特意给她佩戴了防鬼的护身符,使本王无法接近,若他二人之间无情,笼风又怎么会如此费心?”
“这话我信!笼风还在南山村设下桃木法器,专门来防我!”妖王道。
魔君不知道该相信谁,又看向蒲丁丁。
这时,一阵风——很不合时宜地吹过,蒲丁丁脖子上,一条黄色的绳子暴露出来。
魔君脸色大变,伸手用法术,将那条黄色绳子,从蒲丁丁脖子上,引到自己手中。
他看清那条绳子上挂着的符之后,瞪着眼,呆了好一会儿。
蒲丁丁见大事不妙,忙解释道:
“大哥!我别听他们挑拨离间!他们是想害我!”
鬼王哈哈大笑,指着魔君手里的护身符,道:
“有此符为证,难道你还要狡辩?”
“没错!天帝大人是对我很好”,蒲丁丁又道,“但是我隐瞒此事,绝无恶意!我不过是想保命!……大哥,不管怎么样,我对你的情谊是真的啊!”
魔君听了这话,才刚刚有所触动,鬼王却又道:
“魔君千万别被她蛊惑,这丫头巧舌如簧,最擅长骗人!”
蒲丁丁忍着被绳子勒紧的疼痛,讥笑一阵,道:
“我擅长骗人不假,但是跟鬼王殿下比起来,我还逊色得很!”
“鬼王殿下在天帝大人面前装作一副好师兄的模样,暗地里却想方设法地推翻他!”
“亏得天帝大人信任你,把幽冥界交由你来掌管,你这样阳奉阴违,对得起他么?我看你才是最会撒谎、两面三刀的小人吧!”
鬼王墨绿的目光中,闪过一抹怒火。
“哈哈哈哈……”妖王大流笑道,“真没想到,这丫头嘴巴还挺厉害!干脆让我割了她的舌头,免得她再聒噪!”
“不可!”
这句“不可”,几乎是同时从魔君和鬼王两个人口中说出来的。
魔君阻止他这么做,大流能够理解,但是鬼王也要阻止,却万万说不通。
“午稼,为何不可?”他问道。
鬼王刚刚说出“不可”时,看向大流的目光十分坚定,甚至还带着一丝恼怒。
当下听见大流问他,他顿了顿,舒展开脸上的肌肉,微笑道:
“此女阳寿将尽,你割了她的舌头,万一她死后变成厉鬼,本王还得费事去抓她!”
大流犹疑了片刻,才勉强相信这个牵强的理由。
“那就把她关到摇花洞去吧!”
大流对侍从招了招手,蒲丁丁便从树上被摇到地面。
两个侍从推着她走,她边走,边哀求地望着魔君。
魔君与她目光相对,担忧地看看她,随后又狠下心,瞥向一边。
蒲丁丁被带到摇花洞,此洞洞口很小,只能容一人通过。
但是进去后,却别有洞天,一根根石柱立在其中,绿植彩花盘绕其上。
笼风从南山村赶过来,已经站在基山顶上。
他想着,若是直接进去,恐怕免不了要打一架。
虽然他最擅长打架,可是在这方面,他却极其懒惰。
大概是因为没有对手,觉得打赢了也没意思!
于是,他决定变成一只马蜂,混进去探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