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江淮对于家中的乱而不倒,丝毫没有察觉,只觉得心烦意乱,当天晚上就在客院摆了一桌席面,一个出席作陪的都没有。
“俊,我家里有三口深井,现在还没干,晚上你们好好洗一洗,”他环顾着俊的弟弟妹妹,“吃菜,多吃,看你们瘦的,又黑又瘦,怎么还带着孝?”
李俊正往嘴里塞鸡腿,鸡腿进去,在嘴里转上一圈,骨头就光溜溜地从他嘴里出来了:“娘没了,带着重孝,大鱼大肉吃不了,就吃点清粥小菜。”
贺江淮为难道:“小菜比金子还贵,弟弟妹妹暂时的不孝一下,等下过雨,有了小菜,咱们再孝吧,还好你把伯父放在了我这里,不然你都要哭上两场。”
宋绘月听了,心想这二人果然是挚友,能面不改色提起那一坛子陈王。
在贺江淮孝和不孝之际,李俊一口一个狮子头,吃了三个。
贺江淮也吃的豪爽,喝的更豪爽,和李俊追忆往昔岁月,三杯酒就下了肚。
李俊吃的半饱时,记起来宋绘月二人,扭头一看,他发现银霄不声不响,就将鸡翅、鱼腹、肥鲊等物给宋绘月夹的碗里冒了尖,随后自己抱着饭碗沉默地吃,已经在旁边吃出了半壁江山,摞起来一摞空饭碗,一个小厮站在旁边,还在不住地递饭碗过来。
四人风卷残云,将席面扫荡干净,然后各自去洗漱休息,好好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李俊还在醉梦之中,宋绘月也还卷着被子酣睡,银霄已经起来,到院子里打了套拳。
地震过后,下起了令人厌烦的毛毛细雨——除了沾在衣服和头发上,对干涸已久的土地毫无用处。
他回到屋子里用帕子擦了擦头发,又走到宋绘月门外,刚站住脚,忽然就听到院门外传来细微的声音。
似乎有人趴在门上,从门缝里偷看,并不结实的院门因此发出了细细的呻吟之声。
银霄目光立刻冷厉起来,面无表情地走了过去——他的脚步声很轻,一般人根本听不见。
迈步到门前,他伸手拉住门环,猛地拉开了门,偷窥者没有料到里面会有人突然开门,一头就要栽进了银霄怀里。
银霄往后退了一步,让人摔在了地上,沉声问:“你干什?”
小厮模样的人吓的手都在哆嗦,抬头再看时,就见银霄俯身盯着他,目光带着力道,让他当场打了个寒颤。
他连滚带爬的退了出去,扶着门柱站起来:“我是来送水给你们洗漱的,水在这里。”
门外放着个木桶,木桶里晃荡着半桶水。
银霄伸手去提水,小厮见状,以为他是要打自己,吓得一溜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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