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火了。
菀雨梨眼皮子一跳,无奈地点头,“好的,我这就回。”
虽然心中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感觉自己的过去有越来越的秘密。
但是菀雨梨心想着路神医的话,按时吃药,顶多半年内就能恢复记忆,也就暂时没那么着急了。
前院,萧玉宸刚被抬进马车,乌泱泱的仆从们七手八脚的,正在收拾东西。
只有萧清河像一柄锐利长剑,杵在那儿不动。
见菀雨梨走过来,他的目光紧紧相随,又似别有深意。
“王爷。”不知为何,菀雨梨有些心虚,低低唤了他一声,嗓音低得跟猫叫似的。
萧清河心里那股不安分的妒火,又被挠动得烧旺了几分。
他睨着她乌黑的额发,阴阳怪气道:“和路神医许久不见,想必话还没有说得尽兴,不如你再在这儿多住几日?”
“……?”菀雨梨听出他话里夹枪带棒的酸意,有些无语。
呵,男人。
即便他并不怎么在意她,但对这种事情也十分在意。
菀雨梨想起那一百两黄金,善良的路神医没有收,全给了她。
这么好的人,她不愿意因为她而被萧清河迁怒。
于是她调整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往萧清河跟前凑了凑,碧澄澄的眸子里晃上清澈明媚的笑意,话也说得好听动人。
“王爷说笑了,妾身与路神医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问了几句病情而已。妾身啊,只想和王爷多说说话,沐浴在王爷的恩泽之下。”
萧清河长睫颤了一下,眉目深深,凝视着她。
好像她说这样的话,反倒觉得不认识她似的。
菀雨梨不管那儿多,她见萧清河的神色不再那般冷若凝霜,就觉得有效果。
于是又往萧清河的胸口处蹭了蹭,额头几乎要贴到他坚实宽阔的胸膛之上。
看起来,就像是她在投怀送抱。
故意拿捏得娇柔的嗓音又多了几分媚意,小手搭上他的臂弯,“王爷,不如你和妾身单独坐一辆马车吧,小王爷正病着,得安静歇息,不被打扰。”
“车内,我与王爷,还有许多话要说呢。”她用小拇指在他冰冷的长袖上抚了抚,勾得萧清河的眸色沉了又沉。
他开口,发出半哑的嗓音,“你……”
发觉自个儿嗓子哑了,萧清河剩下的话又全都吞了回去。
修身脖颈,衣领束着的喉结滚动几下,悄无声息,转身上了马车。
菀雨梨松了一口气,她可是为了这一百两黄金,牺牲颇大。
不过牺牲再大,也是值得的。
-
马车内,与来时不同。
无论是萧清河还是菀雨梨,心里头紧绷着的一条弦都松了下来。
但萧清河与菀雨梨又不同,菀雨梨能松泛自在地吃点心、看风景。
可他嗅着她贴在身边时的那一抹甜香,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僵直,眉头不觉皱起,捏着的拳背,隐有青筋暴起。
她贴得也太近了些。
回到王府,萧清河迫不及待下车,仿佛和菀雨梨多待一刻,都不愿意。
菀雨梨望着他匆匆离开的挺拔背影,不由皱了皱眉,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她不是他的侍妾吗?
为什么,他从来都没叫过她侍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