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功寿摇摇头:“我可没有李先生这胃口啊!你吃着,我们聊着如何?”
李玉堂点点头,一口酒,一口菜毫不客气的吃起来,谭功寿点着头说:“您对食物的欲望这么强烈,足以证明李先生有着强烈的求生欲望,既然如此,我们就必要耽误时间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你问,我答!”李玉堂说。
“你是**在上海的负责人?”余佩璇问道。
“被你们抓来这之前是,现在不是了。”李玉堂回道。
余佩璇一笑:“你上海地下组织成员都有谁?”
“很多!”李玉堂说。
“很多?有多少?”余佩璇问道。
李玉堂翻着眼皮看了看余佩璇回道:“嗯,嗯,这么说吧,全上海的市民只要是不喜欢打内战的几乎都是我地下组织的成员。”
“你,你混蛋,李玉堂,你真的想跟我对着干是吧?”余佩璇怒道。
李玉堂灌了一杯酒后笑着看着余佩璇说:“我说的是实话呀!”
余佩璇扭头看看谭功寿低声说:“谭站长不能再让他这样耍着我们玩了。”
谭功寿眼中目露凶光点点头说:“那就有劳特派员了。”
余佩璇刚要起身,李玉堂忙伸手制止她说:“你不必对我动刑,我这不一直在配合你们呢吗?”
“你这叫配合吗?李玉堂,我再问你,你是怎么和你的上线联络的?你的手下到底有几个人?他们都是谁?你只要把他们的名字写出来,我就马上放你回去让你继续做你的药铺掌柜的。”
“我的手下?他们早都走了,再说了你也抓不到他们,你还要名字干什么?毫无意义啊!”李玉堂笑着说。
“啪!”余佩璇拍了一下桌子吼道:“你跟我这儿装疯卖傻呢?”余佩璇站起来走到李玉堂身边拿过他手中的酒杯将一杯酒泼在了李玉堂的头上。
李玉堂抹了一把脸说:“你在浪费东西,这么好的酒不是用来洗脸洗头的,是用来调剂心情,安抚灵魂的!你这不是浪费吗?简直是暴殄天物嘛!”
“你还想继续装下去是吧?”余佩璇说着掏出枪来顶在李玉堂太阳穴上。
李玉堂头也没抬继续喝他的酒,吃他的菜,还笑着说:“你用这破玩意顶住我的头,那我就更不能讲了。”
“李先生,咱们事先可是说好的,我满足你的要求,你也得满足我一次吧?”谭功寿说。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刚才问的这些问题,我真的无从回答,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李玉堂说。
“那我问你,你知道阚延年吗?听说过冯晓年吗?”余佩璇问。
李玉堂笑着摇摇头:“什么这个年,那个年的,我没听说过啊!是呀,眼看着又要过年了,也不知道过完这个年来年会是啥样子?谭站长,我听说徐蚌那边打得正热闹,要不我们猜猜这一仗谁赢谁输好不好?”
谭功寿的眉头**着,脸上的肌肉也在剧烈抽搐着,他眯起小眼睛看着李玉堂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是在耍我玩呢?”
“谭站长,我早就说过对付这种人你跟他客客气气的根本没有用,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老实招供的。”余佩璇咬牙切齿的冲着谭功寿说。
谭功寿转向李玉堂瞪大了眼睛吼道:“李先生,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讲信用之刃,咱们刚才说好的,以文明的形式好好谈谈,可是你根本不像是在谈,你是在把我当猴耍,既然你这样,那我们谁都不用再带着伪善面具装什么文明人了。那就让你领教一下我们余特派员的手段,到那时,你想说什么,你再告诉我。”
李玉堂看看他一笑:“谭站长,你嘴里终于说了句实话,你一直都戴着一副伪善的面具,怎么?现在戴不下去了吧?那就摘了吧?把你们那一套老办法搬出来开始吧。正好,我也吃饱喝足了,时间也差不多了,别影响你们回去休息,我也想睡觉了。”
“哈哈,李先生,李玉堂,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好,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我之间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谭功寿说完看看余佩璇:“特派员,我今天好好看看你的表演。”
“来人,把他绑上去!”余佩璇喊道。
李玉堂笑着扭回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差不多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系上自己的长衫上的第二个盘扣并看着王新成说:“年轻人,记住我的话!”
几个大汉不由分说将李玉堂架到刑讯架上用皮带捆住他,余佩璇起身脱掉自己的外衣扔在桌上,王新成低声对谭功寿道:“她又要亲自上阵了。”
就在余佩璇即将拿起**的那一刻,李玉堂突然嘴角冒出白沫,头一歪身子一下子坠了下去。
余佩璇惊呼道:“看看他怎么了?”
苏晓跑过去看了看扭回头道:“他断气了!”
“你说什么?断气了?”余佩璇一步跳过去,谭功寿和王新成也急忙跟过去,谭功寿伸手在李玉堂颈动脉处试了试摇着头道:“这,这怎么就死了呢?”
王新成听谭功寿说完,自己也蹲下去试了试,果然李玉堂已经没有了气息。这一刻,王新成心中无限悲痛铺天盖地的袭来,他强忍着慢慢站起来看了看谭功寿。
岳知音和苏晓吃惊地看着李玉堂的尸体,王新成奔到桌前看着那些饭菜吼道:“把送饭菜的人抓来!”
谭功寿被王新成这句话一下提醒了,他也跟着喊道:“马上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