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佩璇气急败坏地扔掉手中的鞭子喊道:“苏晓,你亲自去,把送饭菜的人给我马上抓来!”
“是!属下这就去!”苏晓答应着跑出去。
“站长,接下来我们怎么办?”王新成问。
谭功寿看看刑讯架上李玉堂的尸体道:“解下来吧,新成你叫人把他弄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且慢!不着急,我要等苏晓把送饭人抓回来再说!”余佩璇上前一步阻止道。
王新成看看她:“那我就回去睡觉了?”
“睡什么睡?你给我在这等着!”谭功寿喊道。
几个人上前把李玉堂从刑讯架上放下来平放在地上,王新成一把扯过铺在桌上的绿色军用毯子盖在了李玉堂的身上。
余佩璇看看他冷笑道:“又不是没见过死人,还盖什么呀?”
王新成瞪了她一眼说:“你不怕被死鬼找上门,我怕!”
“死鬼找上门?我不找上门就算是他们运气好了,我还会怕死鬼找上我的门吗?”余佩璇说。
谭功寿皱着眉头他实在是不想听王新成和余佩璇斗嘴,于是便自己走到李玉堂的尸体前蹲下来掀开毯子看着,突然,他说了句:“他是中毒了,你们看,他这嘴唇都紫了!刚刚还没有这样,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变紫了呢?知音,你去打个电话,让博爱医院马上派个医生过来!”
岳知音看看他为难地说:“站长,现在都几点了?人家.......”
“你啰嗦什么?就说是保密局上海站用人,我看哪个敢不听?马上去!”谭功寿吼道。
听谭功寿喊完,王新成冲岳知音使个眼色,岳知音这才跑出去打电话去了。王新成蹲在谭功寿身边眼睛紧盯着李玉堂身上那件长衫上盘扣同时问道:“大哥,你怀疑他是中毒死的?”
“那你说他是咋死的?特派员还没开始动刑呢他就死了,对了,他刚刚怎么说得?哦,想起来了,他说时间差不多了,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新成摇摇头:“我哪知道是啥意思?我要是能猜出他想干什么,那还审什么呀?”
“报告!送饭菜的人带回来了,连他们的厨子我也一并带回来了。”苏晓边说边推着两个人走进来。
被苏晓推进来的两个人早已经吓得体如筛糠,浑身哆嗦着看着谭功寿和余佩璇。
余佩璇伸手抓住那个年轻的将他拖到李玉堂的尸体前喊道:“你认识他吗?”
年轻人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哭喊道:“我不认识,不认识,我哪里会认识他呀?”
余佩璇又转身看看站咋一边筛糠的胖子:“你是厨子?他送来的饭菜是你亲自做的?”
胖子拼命点头说:“是我做的,是我做的!”
余佩璇看看他再看看坐在地上的年轻人喊道:“你们两个过去把桌上的饭菜都给我吃掉!”
这二人一听立刻跪在地上哭喊道:“长官您饶了我们吧,那饭菜我们没有下毒啊,我们怎么敢在饭菜了下毒呢?”
余佩璇掏出枪指着他们喊道:“去,过去吃了那些饭菜,还有那壶酒也给我喝了!”
二人相互看看,谁也不敢动地方,余佩璇抬手一枪打在天花板上说:“不吃是吧?那就去死吧!”
“吃,吃,我们吃!”胖子说着从地上爬起来奔到桌前伸手抓起盘子里的菜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年轻的见状也急忙过来抱起酒壶就大口大口的灌下去。他喝了几口后把酒壶递给胖子,自己又抓饭菜往嘴里送,胖子接过酒壶大口喝着酒,二人边吃边喝边哭,顷刻间一桌子酒菜被他二人吃个精光。二人吃完之后一齐看着余佩璇,余佩璇和谭功寿以及岳知音、苏晓和王新成也都盯着他们二人看着。
这一刻,审讯室里安静极了,几乎能听到每个人的心跳声。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十分钟后,余佩璇问了句:“你们有什么感觉吗?”
那二人摇摇头:“没有!”
谭功寿轻轻摇头道:“看来饭菜没有毒。”
一小时后,博爱医院的医生身背一个急救箱匆匆赶了来,谭功寿指着李玉堂的尸体对他说:“你马上给检查一下,看看他是怎么死的?”
医生颤抖着看着谭功寿说:“长官,这,这得把尸体拉回去做尸检的,这样我,我看不出来的。”
余佩璇过来把枪抵在医生胸前喝问道:“能不能查?”
医生看看她勉强点点头:“我,我试试,试试!”医生说着来到李玉堂尸体前轻轻掀开盖在他身上的毯子,只看了一眼医生就惊呼道:“他,他这是药物过敏导致休克性死亡。”
“药物过敏?可他没有吃药啊,只是吃了一些酒菜,怎么就会......?”谭功寿看着医生问道。
医生轻轻敲开李玉堂的嘴看了看,又打开箱子从里面拿出镊子夹着一块药棉塞进他的嘴里蘸了一些唾液出来放进一个装满液体的小瓶里摇晃着。医生边摇晃小瓶便问:“他刚刚吃了什么?”
谭功寿指了指桌上的残羹剩饭:“都在那儿呢!”
医生走到桌前看了看,突然他看到桌上烟灰缸里的烟蒂,医生拿起烟蒂看了看问道:“他抽烟了吧?”
“抽了一支,那就是他抽过的烟蒂。”王新成回道。
医生把烟蒂再次放道白色盘子里,拿过手术刀轻轻划开烟蒂,又拿过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然后把一些烟沫放进一个有液体的小瓶里说:“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支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