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斯年稍微整理一下思绪,开口说道,“这个嘛,我师父曾经和说过这个。九级五境,是咱们武林对练武之人战力等级的划分,刚开始,只是白眉书生梅良祖给当时的武林人做的一个排名榜,经过上百年的演绎,排名没有了,就把这九级五境演变成了武功高低的划分。”
“初学武功者,只会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是入不了级的,等你达到了一定的程度,比如内功、轻功、硬功、兵器等等几个方面,有了一定的造诣或心得,自身也会有明显的变化,那时才是真正入了级。”
“入级之后,才是修炼的真正起点,一级是最初级,九级是最高级,每一级和每一级都有很大的差别,像咱们哥俩,跟着师父学艺七八年,而且还是名师指导,一天恨不得当做两天练,学成归来才达到了九级。”
谷志清说,“咱们年纪轻轻就达到了九级,也已经不错了。”
涂斯年说,“兄弟你错了,有些武林高手,天分极高,或者天生的,稍加练习,就可以越级入境了。”
谷志清说,“就像我师弟老蛙?师父说他练的是硬功夫,已经达到一境了。”
涂斯年喝了口茶,“怪不得呢,老蛙能一掌拍碎假山,他这家伙就是天生神力,也就是天生的一境高手。”
顿了一顿,涂斯年继续说道,“九级之上,就是五境,从一境到五境,比一级到九级更难修炼,大部分人都停留在入级,很难入境,除非机缘巧合,得到重大突破。”
谷志清哈哈一笑,“这么说来,咱们哥俩现在这能耐,睥睨半个武林也差不多,哈哈!”
涂斯年说,“兄弟,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不希望自己的武功战力更近一层?”
“像你师父飞剑仙徐方庆,和我师父八步登空路逍遥,都已经是五境高手了,还想着能再进一步,达到超五境呢!”
谷志清问,“我以为五境已经是最高境界了,还有超五境?”
涂斯年说,“我听我师父说过,超五境的高手,已经不能称为人了,可以称得上是半神,能够通天彻地、呼风唤雨。”
谷志清咂咂舌,“还真有这样的人物存在啊?”
涂斯年摸摸自己的脑袋,“据说五境高手有十几位,好像能达到超五境的却没几个,大家也只是听说过,但是谁也没见过,我就听说过两位,一位是南极仙叟司马空,一位是昆仑剑侠司徒朗,有人想找他们拜师学艺,几十年前就没见过两人的踪迹了。”
谷志清说,“既然过去几十年了,算年纪至少也有上百岁了,两人已经仙逝也说不定呢。”
涂斯年说,“这就不知道了,反正只是听说过两个人的名号,但是谁都没见过。”
谷志清感叹了一句,“我觉得自己达到九级已经很了不起了,看看那些高人,自己仍然是高山仰止啊。”
涂斯年也感叹,“可不是嘛,和高人相比,自己这点本事根本不值得一提,我也就纳闷了,现在我这一直停留在九级,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谷志清安慰涂斯年说,“涂大哥你也别着急,刚才你不是说了嘛,需要机缘巧合,说不定哪天你就突破了呢!”
两人一直聊到深夜时分,在涂斯年的再三催促下,两人和衣共榻,沉沉睡去。
荆然和莫离觉得很奇怪,这两位,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一直没有听见碗碟破碎和桌椅翻倒的声音?
即便已经入睡,谷志清仍然觉得自己的感官异常灵敏,屋外的风吹草动,都能被他捕捉到,有些时候,身体会下意识地做出反应,好像随时准备出击一样。
谷志清不知道,这样的状态,是他修炼《黄粱心经》的结果?或者是他当特种兵的经历使他时刻保持着戒备?又或者,他自身特种兵的戒备加上《黄粱心经》的助力,让他保持更加敏锐的感知?
夜半时分,谷志清猛然听到一阵稀稀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不多时,屋顶响起轻微的瓦片松动的声音。
谷志清腰腹的肌肉慢慢收缩,身体缓缓坐起,仔细分辨着屋顶的声音。
涂斯年也听到了屋顶的声音,刚要坐起,却被谷志清按到榻上,并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