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晚跑了江河流等人,但是并不影响迅速查清满辛一案。
其实案情本身并不复杂,当年,圣主之位传给了许轻寒,而没有交到许弱水的身上,他便生出极大的怨气,愤而离开东梁城,游历四方,一方面拜师学艺,另一方面结识了诸多武林人士。
许弱水的嘴皮子功夫甚是了得,往往听完他的一番话,那些从未涉足过朝堂纷争的江湖人士就义愤填膺,允诺替他出头,为他争夺圣主之位。
待到许弱水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就悄悄潜入东梁城内,暗自拉拢当时的典农司主理满辛,鼓动他分帮立派,成立了靖天宗,大肆培训党羽门徒,伺机起兵造势。
同时,他也看到,三王子许子谦在几个兄弟之中并不占宠,虽有许轻寒的属意,却是郁郁而不得势。
于是,趁机游说许子谦,答应替他争得圣主之位,让他跟随自己伺机而动,先后铲除**许子俭和老四许子恭,其他的王子就不再是他继任圣主的障碍。
年轻无脑的许子谦,在老奸巨猾的许弱水面前,成为任他摆布的玩偶而不自知,直到前几日还在做着继任圣主的春秋大梦。
听完谷震宇的结案陈述,圣主许轻寒紧蹙了眉头,满辛也罢,白玉凤也罢,还是那些江湖异士也罢,都是许弱水这一盘棋中的棋子,处理起来并不复杂,由典农司依照律法自行处理就是了。
反倒是对许弱水和许子谦的处理,让许轻寒有些挠头,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当年的一念之仁,没想到成了放虎归山,终于变为今日的祸患。
于是,思索片刻之后,终于下了狠心,命令谷震宇传令典农司及各地代办,如若发现许弱水的踪迹,不必上报,即刻拘捕,如有抵抗,格杀勿论。
至于对许子谦的处理,这几日,快被整日哭哭啼啼的圣后秦凝月烦透了,毕竟是母子连心,骨肉亲情,怎能舍得下狠手?
只好让人把许子谦软禁在他自己的王府内,永世不得复出。
结案之后,谷志清在自己的房内昏天黑地睡了三天,如果不是老蛙老大不痛快地哼哼唧唧,他还能睡上两天。
老蛙是为那晚没让他参与三王子府的战斗而生闷气,纵然谷志清给他解释了,让他守在典农司保护谷老爷子的安全,但是这几天他仍然牢骚满腹。
被老蛙折腾得无可奈何的谷志清只好答应带他到东八街喝酒,老蛙才终于喜笑颜开。
正准备出门时,尉迟洪找上门来,带着几分神秘说道,“公子,快到年底了。”
谷志清一愣,满头雾水,“年底怎么了?”
尉迟洪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说年底怎么了?各地代办就要陆续回来述职了!”
谷志清“哦”了一声。
看到谷志清这幅神态,尉迟洪的山羊胡一撅一撅的,说道,“你怎么是个榆木脑袋?各地代办都来述职,岂不是青雅那丫头也要回来?”
这句话让谷志清的心里一动,一个曼妙的身影情不自禁浮现在脑海。
尉迟洪说道,“可怜我那师侄,一介女流,孤苦伶仃一个人,漂泊在外,连个知冷知热的贴心人都没有,唉!”
说完,故作夸张地一声长叹。
谷志清笑道,“老哥哥,你就不要打趣我了,你想说什么就尽管说吧!”
尉迟洪看了看谷志清身后的老蛙,笑道,“你们哥俩是不是打算去东八街呀?”
老蛙瓮声瓮气地说,“师兄要带我去吃酱肘子,老头,一口都不给你!”
尉迟洪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一起走吧,咱们边吃边说!”
谷志清一乐,这老头,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
谭山居二楼的雅间里,店小二飞快地布好了饭菜,向谷志清三人躬身施礼之后退了出去,顺手把挑帘放好。
看到店小二退出了房间,谷志清对尉迟洪说道,“老哥哥,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尉迟洪看着老蛙正捧着一只大肘子吃的满嘴流油,不由自主咽了一下口水,说道,“每年到了年底,除了各地代办返回东梁述职,还会对典农司上下进行绩优考评。”
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今年的情况特殊,自从陈峰犯事之后,青龙门司理的位置一直空着,估计主理大人也在考察合适的人选,我觉得,很有可能从这些代办之中选出一位执掌青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