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震宇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暂时还不能对外公开,只好委屈子若这丫头了。
谷老爷子悄悄对谷志清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子若的饮食起居,特别是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谷志清满口应承,就带着子若回到自己的住所。
典农司本部里没有女性供职,也没有专门可供女眷住宿的客房。
谷志清把子若怎么安排都觉得不合适,带回自己的住所,也是无奈之举。
他的住所是里外两间的大套间,子若住在里间,他守在外间,今后这几天,直到金莲花白玉凤一事平息,只能暂时这么安排了。
反倒是子若兴奋不已,只要和谷志清在一起,其他的,什么都不介意。
刚把子若安顿好,就响起了敲门声,谷志清打开房门,却是文书,原来谷震宇召集各门司理议事,让谷志清也要参加。
谷志清转过身向子若交待了几句,就随着文书来到议事厅。
不多时,几位司理陆陆续续来到,大敌当前,每个人都是神情严肃,就连整天笑呵呵的徐英,脸上的笑容也有些凝滞了。
谷震宇也没有过多的废话,直截了当地说,“昨日接到金莲花白玉凤下的战书,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
尉迟洪冷笑一声,说道,“这个白玉凤,真是狂妄至极,竟然大言不惭地说什么留给我们三天准备的时间,然后她再来劫牢狱救满辛,这简直是在咱们脑门子上拉屎!”
其他几位司理都在低头沉思,白玉凤的名号大家都听说过,有的甚至在若干年前还和她打过交道,这是一个极其难缠的人物,如果是她认准的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看着几位司理,谷志清咳嗽了一声,说道,“我怎么看大家都有点信心不足?要不,我们就把满辛从地牢提出来,就放在大门口,她想带走,就由她带走就是了。”
话音刚一落,青龙门司理陈峰说道,“这怎么能行?好不容易把满辛擒住,一丁点的口供还没问出来,就要拱手送人?我陈峰和青龙门的众位属员就不答应!”
坐在一旁的玄武门司理柴亮带着几分嘲弄的口吻说道,“典尉大人,到底还是年轻啊,强敌还没到,自己就先吓破了胆,这样怎么能担当大事?老陈说的好,我柴亮和玄武门的众位属员绝不退缩!”
白虎门司理司徒青手里拿着一杆细长的铜烟锅,猛抽两口,喷出一团青烟,慢悠悠地说道,“两位,稍安勿躁!典尉大人自有他的顾虑,我们多理解多担待才是。不过呢,我白虎门的众位属员听说了此事,皆是义愤填膺,大有慷慨赴死之心,咱们典农司可不能丢了颜面!”
谷志清看向坐在另一边的徐英,心里想着,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话。
谁知徐英只是摇头晃脑听着几位司理说话,脸上的表情由刚来时的严肃慢慢变成了笑呵呵的模样,并不插言。
谷志清笑呵呵地说,“几位司理大人,都极力表态要奋勇抗敌,一番热血沸腾的话,让谷某深受鼓舞,不禁为自己的浅薄羞愧。”
说完,站起身来,向着各位司理躬身施礼。
尉迟洪出来打圆场,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对抗白玉凤,那么就听主理大人分兵派将吧。”
谷震宇冷眼看着几位司理的表演,直到尉迟洪说完,才开口说道,“各位,事态紧急,我就不再啰嗦,各门属员务必严守门户,不得外出,随时听候调令。”
目光扫视众人,说道,“据可靠线报,隐藏于我们典农司的内贼,将会和白玉凤里应外合,试图破坏我们布好的阵法,哼!有胆量就尽管来!”
双目之中射出两道寒光,从每个人的脸上划过,让人不寒而栗。
谷震宇厉声道,“各自散去,分头准备去吧。”
待几位司理离开后,谷志清凑到谷老爷子跟前,嬉皮笑脸地说,“老爷子,你这是打草惊蛇,还是敲山震虎?要不要我配合你再演一出好戏?”
谷震宇叹了一口气,说道,“打草惊蛇也罢,敲山震虎也罢,我的目的就是警告那个内贼,千万不要妄动。你以为那个内贼就那么容易暴露?从刚才几位司理的言语之中,你能看出什么来?小子!你还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