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志清看到老爷子叹气,安慰道,“老爷子,你也不必叹气,向来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算她白玉凤再厉害,就算是那个内贼再精明,咱们不还有这么多人吗?”
谷震宇说道,“你小子,总是这么嬉皮笑脸的,你哪里知道我承受的压力?”
谷志清闻言,把笑容收了收,说道,“不知道您老人家有什么打算?”
谷震宇说道,“要说计划嘛,我心里倒是有一些不太成熟的想法,这样吧,你把尉迟洪找来,咱们商量一下。”
东梁城中的一处深宅大院,一个幽暗的密室里。
老者向年轻人汇报说,“金莲花白玉凤已经做好了准备,即日就可潜进典农司,把满辛救出来。”
年轻人的言语中透着兴奋,“好啊,这样的话,我的一块心病就可以消了。”
老者犹豫了一下,说道,“不过,……”
年轻人问,“不过什么?”
老者说道,“不过她的要价有点高,超出了咱们之前的预期。”
年轻人大方地说,“毕竟是成名多年,而且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价高一些也是正常,只管给她就是了。”
老者说道,“这次跟她来的还有两个徒弟,本领也是十分高强,也想分上一份。”
这会儿,年轻人的心情正好,说道,“可以应允她的要求,只要她把事情办成了,想要什么,我都会考虑。”
老者说道,“是!就按您的意思去办。还有一件事,典农司的那个人刚刚送来一张地图,我看了一下,应该是典农司地牢附近布下的那个‘疾风劲草’阵的阵图。”
年轻人心情大好,“这才办了一件像样的事嘛!白玉凤刚好可以用得上,你就誊抄一份给她。只是这白玉凤太过狂妄,干嘛还要给典农司三天的准备时间?为什么不立即下手?难道是在等咱们把银两给她奉上不成?”
老者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还有一件事,自从上次江河流遇见了谷志清,抛出了一枚轰天雷,虽然没有把谷志清炸伤,但是这声爆炸已经震惊了东梁城的所有人,人人感到自危。”
年轻人哈哈狂笑,“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让他们害怕,让他们胆寒!”
老者说道,“此事还是谨慎为妙,毕竟轰天雷太过危险,不仅会伤了谷志清他们,咱们也会牵连受害。”
年轻人说道,“不妨事的,你让他们加快速度,多造出一些这样的轰天雷,这就是咱们的底气,咱们就快成功了。”
白玉凤约定的三天时间转瞬即到,这三天来,典农司上下都绷紧了弦,严阵以待。
第一晚,在恐慌中度过,一夜无事。
第二晚,在焦虑中度过,一夜无事。
第三晚,在紧张中度过,一夜无事。
许多人的心里生出了烦躁,害怕的不是面对强敌,而是这种无助的等待。
又到了晚上,很多人已经有点吃不消了,就连正常值班守夜巡逻的属员们都开始抱怨,开始叫苦不迭。
谷震宇和谷志清也察觉了下属们这种愤懑的情绪,让各门司理尽力安抚所属的属员。
三更过后,外围的潜伏哨首先发出警报。
紧接着,地牢守卫也发出了告警的信号。
金莲花白玉凤来了!
三条人影飞快地越过高墙,径直扑向地牢的方向。
白玉凤确实够狂妄,另外两人是她的徒弟程闯和符满,都是黑衣黑衫的夜行衣打扮,而她,却是一身白衣,在皎白的月光下,显得分外扎眼。
距离地牢五十丈,三人站定,白玉凤从怀中掏出地图,程闯迅速掏出火折,与符满两人撩开衣襟挡住火折的亮光。
这份地图,就是典农司内传出的“疾风劲草”大阵的阵图,上面清晰标明了翻板陷坑和各种机关的位置,以及进阵之后的走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