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孚等人在王怀庆的率领下,乘坐王风山的渔船再赴关外,直接到了锦州城外,驻守锦州的将领早就收到了命令,在军营中单独划出一块区域,派来一个排给他们做卫兵,没人知道他们是在里面做什么、也没人敢打听。
数量巨大的庞杂情报、资料,每天会有专人去情报站取回来,吴佩孚他们认真研读、分析、对比,去粗取精、去伪存真,说时容易,做起来不仅难、还十分枯燥。
吴佩孚、王怀庆、乔林的娱乐,主要是结合地图看战报,从中学习现代战争的战术。
情报,往往会有相互矛盾、甚至截然相反的两份情报送到关东军**,要说明自己的情报是正确的,就只能前往关东军**解释得出这种结论的原因、依据,这时候吴佩孚的口才就派上用场了,关东军**指派了一名懂汉语的、福岛参谋与吴佩孚对接。
而吴佩孚也利用汇报情报的机会,在**掌握了战场更多的信息,为他们三人小组研究战术,提供了更加丰富、详实的战场动态。
吴佩孚的口才让福岛参谋折服不已,两人的交流也不再局限于情报真伪,有时也会对战争走向、具体战斗的部署、一次战役的胜负进行探讨,吴佩孚上的都是陆军速成学堂、还都不是学的军事指挥专业,所以他的很多战术思想、排兵布阵,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教的有很多不同之处,让1111很感兴趣。
吴佩孚对具体战役、某场战斗的战前分析判断、相应部署,并不是总能切中要点、得到正确的印证,可恰恰是每次判断有误,反而能让他更多的反思、反复研究,这对吴佩孚的军事指挥才能是一种非常难得的锻炼机会。
假如现在让吴佩孚带兵,他也许还处在纸上谈兵的层面,经过这样不断地模拟指挥实战的锻炼,吴佩孚其实等于是在上一堂堂军事指挥课,而且是会有实战检验的军事指挥课,这比速成学堂的沙盘推演要更加真实、更加困难,不仅要知己、还得会揣摩对手的作战意图、战术部署。
尤其是吴佩孚与福岛参谋分别“指挥”俄军和日军在地图上进行的“辽阳会战”推演,让吴佩孚几乎是得到了一次参与大型战役的“实战”机会,战役期间,两人每天见面都要根据战役发展,验证自己做出的战术安排与实际战况的是否一致,同时对今后作战的战术部署。
早在日军开始策划辽阳会战之初,与福岛参谋就把战前双方的态势、兵力、武器装备、兵力部署等情况,偷偷拿出来与吴佩孚一起研究,两人模拟双方最高指挥官进行战役部署、战术调整。
开战前的态势:
日军在强攻旅顺的同时,也在秘密筹备发动辽阳会战。
日军原本计划在攻克旅顺后,抽出第3军用于辽阳方向,可旅顺久攻不下,第3军根本抽不出来,而推迟辽阳会战、又于整个战局相当不利。
这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俄国援军很可能从俄国腹地源源赶到战场,为此,日军必须抓紧时机,以现有兵力第1、第2、第4军全部,一举歼灭集结于辽阳地区的俄军主力。
虽然日军兵力、火力都不占优势,日军在这一战场仅仅集结了13。5万人、474门火炮;而俄军拥有16万人、592门炮,但在这之前,守田利远带领中日混编情报队,已经摸清了俄军的底,俄军的所有工事、日军都清清楚楚,这极大地增强了日军以少胜多的信心。。
俄国国内形势的发展,沙皇要求俄军必须在辽阳地区夺取军事上的重大胜利,只有这样,才能震慑住俄国风起云涌的起义、**。
辽阳地区的俄军经过长期准备,储备了大量作战物资,条件比较有利,可靠情报显示,这一地区俄军最高指挥官、库罗帕特金将军扬言:“宁死不从辽阳后退”,他决定依托前沿工事,抗击和疲惫进攻的日军,然后转入反击。
这就是说,俄军拥有优势兵力、火力,却在战争伊始,采取了消极、被动的的战术方针,一开始就把主动权交给了日军,但这是吴佩孚不能改变战略部署。
俄军在辽阳地区的防御成3道阵地。
第1道阵地(前沿阵地)全长足有75公里,位于辽阳以南和东南约30公里。
第2道阵地全长也有22公里,距辽阳约8公里。
第3道阵地紧靠辽阳城,全长也达15公里。
这三道阵地,特别是第1道阵地,纵深太小,翼侧暴露,工事构筑计划都还没有完成,无法抗击日军的进攻。
两军部署:
这个吴佩孚和福岛参谋都无法更改,他们只能在战役发起后,遵照双方实际战况,对接下来的战斗、
提出自己的战术安排,与日俄双方实际部署进行印证、比较,然后继续按照自己的思路“部署”下一阶段战斗,最后推演按照他们安排的战术、这场战役最终可能的结果。
到1904年8月23日,俄军按计划进入阵地,部署如下:
右翼为南部集团(扎鲁巴耶夫指挥的3个军);左翼为东部集团(比尔德林格指挥的2个军),辽阳以东还有几个军。另外2个军作为预备队:辽阳、奉天各1个军。
占领阵地的各个军,又分别以40—50%的兵力作为预备队,这样一来,实际上投入战场的俄军兵力就不多了。
日军部署与此不同,它把全部兵力都投入了战场,不留任何预备队,因此它在总兵力对比上是劣势,但在俄军两翼却造成了兵力的绝对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