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玦点点头:“好,稍事休整,都这边安排妥当了就出发。”
陈府已经被清剿,现成的地方不用白不用,锦衣卫们便在这里休整,付疏也回了之前的屋子休息。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便有锦衣卫来请,告诉她蔚县这边都安排妥当,他们要出发回京了。
付疏也没有太多东西,跟着对方出门,在陈府门口见到了邵玦和一众锦衣卫。
镇抚司财大气粗,自然不必乘坐客船,而是有自己的船泊在码头。
路过时付疏还刻意看了一下,发现码头上已经没了熟悉的面孔,那些船夫小工什么的,想必都已经被带回京城去配合调查了。
众人刚踏上船,便有一长胡子老者迎出来,直径朝邵玦走去,目露担忧道:“怎么样,可跟人动手了?没扯到伤口吧?”
“您放心,我没事。”邵玦不失尊重地回答。
付疏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伤口,邵玦受伤了吗?
她不好这么直白地询问,便小声朝身旁的锦衣卫道:“这是何人?”
“据说是邵老送来的,是个大夫,勒令大人务必带着他。”身旁的锦衣卫年纪小,表面看起来严肃,实际上话却不少,啧啧两声道:“也是,大人被打了五十大板还不休息,非要出京捉拿嫌犯,老爷子担心再正常不过了。”
付疏知道邵老是谁,前大理寺卿邵知安,也就是邵玦的父亲。
只是这五十大板是怎么回事?
他正想再问,却见邵玦已经回头看了过来,显然是察觉到他们在说小话。
锦衣卫都怕他,身边这人也不例外,立马站得溜直,哪还敢搭理付疏?
等将嫌犯和看守人员都安排好,锦衣卫们便原地解散各自休息,付疏却仍跟在邵玦身后,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邵玦转身问道:“还有事?”
付疏点头:“我听说你受伤了。”
“让嫌犯在眼皮子底下逃跑,受罚是应该的。”邵玦语气平静,听不出半分不甘。
“既然伤了,为何不多休息几日?”付疏也见过别人受刑,五十大板可不是闹着玩的,工作狂也该有个限度。
邵玦自然不会说是听到她离京的消息,担心她的安危才会连夜出京,原本去湘西直捣黄龙的计划也搁置了。
只是轻咳一声道:“案子一日未破,我实难安心休息。”
付疏盯着他看了半晌,“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一种陌生又复杂的情绪自邵玦心中涌起,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