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还真有些记不清了呢。”顾洹程茫然地望着莺时，一副真的不明所以的样子。

那样尴尬的事他才不会承认呢，当时的他还是个爱哭鬼，被莺时踹了只能晚上在家偷偷地揉屁股还要跑去道歉，弄得他有好一段时间不想和这个女孩说话。

后来经过迅速建立好友谊的两位妈妈的撮合，两人又玩在了一起，顾洹程才发现这个软萌萌的妹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她笑起来的时候粉嘟嘟的超级可爱，仿佛之前被她踹得屁股痛只是一种错觉。

“记不清就算啦，那么久远的事。”

车来了，两人费了好大的劲才挤上装满归家之人的汽车。

“说起来，都已经过了十几年了呢，当初爱哭鼻子的小男孩，都已经变成C大女生口中的高冷男神了”。莺时望着顾洹程耳尖爬上的红晕，不厚道地笑了，悄悄凑到他的耳边说道。

“……我只是不愿意和不熟悉的人浪费口舌而已。”女孩呼出的热流在耳边扫过，他心中一颤，一股异样的感觉涌上来。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莺时口中爱哭鼻子的小男孩就是自己的。

顾洹程小时候爱哭，却常常被同样爱哭的莺时嘲笑，有一次被说烦了，他就很不服气地反驳：“明明你自己也爱哭啊，就不要总是说我了。”

“因为我是女孩指呀，身为男纸汉的你要保护我，才不能总是哭。”

后来他就真的不怎么哭了，板着小脸装严肃开始扬言要保护莺时。成功解决顾洹程爱哭问题还让他变得更懂事的莺时大受双方家长的赞赏，顾妈妈甚至戏称要将她抱回去作自家儿媳妇，那时不知道儿媳妇是什么意思的顾洹程还蹦跳着说好啊好啊。

小时候的一幕幕浮现于脑海，当时的戏言顾洹程还是记得的。他盯着偏过头看窗外风景的莺时，眼神晦涩复杂，许久，他轻笑一声，便把目光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