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赫言嘲讽笑道:“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与其做一个唯唯诺诺苟延残喘的王爷,不如做玩弄朝政的奸佞,你看如今,有谁敢给我脸色?”
“司一珞,我是真心的,这条路上太孤寂了,若有人能互相依靠取暖,虽然仍旧身不由己,但是至少,有人陪着。”
魏赫言教过她,审问犯人,要攻心。
他的话敲在心上,司一珞沦陷了。
“人生不过匆匆百年,完不成的遗憾太多,司一珞,我不想让你也成为我的遗憾。”魏赫言敞开双臂,“不管上辈子结果如何,这辈子都会不一样的,你要帮周湛,有我的助力,我们一定能一起走到最后,你信我。”
司一珞仍在迟疑,她觉得太不真实了。
魏赫言没了脾气,将她捞过来吻住,两人滚在地上,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把匕首交给她。
“你若不信我,拿这把匕首杀了我。”
匕首握在手里沉甸甸,司一珞翻身在上,将匕首插进木质的地板。
“你明知道我不舍得杀你!”
魏赫言眸中染上欲色,将她放倒。
“既然不舍得杀,那就别管本督不客气!”
司一珞胸前一凉,两朵梅花形的烙印露出来,魏赫言小心翼翼地将唇印在上面。
“当时很疼吧……”
他动作很小心,唇印在早已经愈合了的疤痕上,带来酥酥麻麻的战栗。
司一珞心中骂了一声,他大爷的,不趁现在把魏赫言吃干抹净还等什么?
等他后悔吗?
她动手去扯魏赫言的腰带,每日里看着他妖冶的模样在眼前晃来晃去,天知道她有多想扒了他这身皮!
魏赫言任由她动作,觉得她给他脱衣服的动作没有穿衣服时顺手,还好心帮她一把,自己敞开衣襟。
司一珞的视线在他心口停住,那里一道新疤,是她上次的杰作。
魏赫言发现她没有动作了,抬头去看。
司一珞拿起匕首抵在他心口,笑道:“现在该我问督主回答了。”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司一珞反唇相讥。
“督主不是说给不了下官名分吗?那督主顶多算是下官的姘头。下官倒是可以给督主一个名分。”她凑近了说道,“下官后院养了五个男宠,督主不介意的话,可以当老六。”
“你拿本督跟他们比?”
魏赫言欲起身,被司一珞按住。
“督主别着急,您先交代了,下官就让您得偿所愿。您养的十万兵马藏在何处?由何人经手?”
他手里的底牌就是那支私军。
司一珞也知道她的要求是强人所难,但若想解开心结,必须坦诚,她可以坦诚,他也一样。
魏赫言不意外她知道那支私军的存在,但是数量上有出入。
“没有十万人马,目前只有三万,养在玉虎山中,将领是当年外公留下的人,有机会带你去见见他们。”
“我小时候不得父皇疼爱,母后又去得早,只有外公还惦记着我,给我留了几个人……宁家如今也已经没有人了。”
惠嘉皇后出身辅国公府,魏赫言的外祖父就是辅国公宁德,宁家在惠嘉皇后这一辈儿没有男丁,不到百年,辅国公府就没落了。
他肯对她说出这些,司一珞的心结已经打开了大半,剩下一小半是因为体验过万箭穿心的疼,记忆太过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