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越没说话,却将手放在简禹的手背上,轻轻的挠了挠。
简禹顿时觉得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是他对白越没有那旖旎心思,而是这段时间相处,白越实在不是那种人,怎么可能突然做出暧昧的事情来。再说这马车四下都是侍卫,正办公事呢,也不可能啊。
“越儿。”简禹看了过去:“你怎么了?”
白越已经拽住了他的胳膊,整个人要扑过来。
车厢狭小,也不似出门长途的特意铺得软乎厚实,简禹见她站起来,怕她摔着连忙扶住,还没扶稳当,只见白越身子一晃,就摔了下来。
正摔在简禹怀里,简禹被撞得一下子坐在地上。
“这是怎么了?”简禹顾不上自己也撞了一下,连忙去看她的脸,却见窗帘缝隙里透过一点光,白越脸色有些红,眼睛微睁,眼神却是一片迷茫。
简禹吓了一跳,第一个反应是莫非是中毒被下了什么药,刚要喊停车,白越却猛地扑了过来,然后在他肩膀上一按。
“躺好了。”白越严肃地道。
简禹刚要喊出口的话被堵了回去,脱口而出:“你没事吧。”
白越没回答,而是继续道:“躺好了,别动。”
简禹心里七上八下的,小心翼翼地看白越,只觉得白越现在的状态非常神奇,但是也非常眼熟,似醒非醒,半睡半醒……他心里一个咯噔。
车厢里有淡淡的酒味,是白越身上散出来的,她刚才好奇尝了一口白川的酒,莫非是……醉了?
一口酒就醉了?简禹被这想法吓了一跳,那日在小铃铛的屋子里白越也喝了点酒,不过是果子酿的,相比之下今天这个确实要烈多了。
简禹正要好好确认一下,白越一巴掌拍在他胸口。
啪!
“躺好了。”白越这下还挺凶,一本正经,就是眼睛没睁开,脸上一片红云没什么杀伤力。
简禹无奈只好顺着白越的力气躺下,不过车厢里长度有限,他根本躺不开,只好曲起长腿。
白越对简禹的识相十分满意,又拍了拍:“别动。”
简禹只好不动,一口酒醉了他也是服气,而跟酒醉的人是完全没有道理可讲的,讲多了一会儿外面听见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她要闹,就给她闹吧,闹一会儿酒气散了就好了。
这么一想,简禹也坦然了,放松躺好甚至有点想笑,倒是要看看喝醉了的白越要对他干点什么。都说酒壮怂人胆,那猛人喝醉了,又会做出什么平时想干不敢干的事情。
白越四下胡乱摸了摸,也不知在摸什么,显然没摸到,只好放弃。
“别动啊,我看看。”白越放弃找手术刀,在简禹身旁跪坐下来。
简禹嗯一声,不动,甚至两手枕在脑后,一副任君享用予取予求的样子。
白越开始还挺含蓄,只是捏了捏简禹的胳膊,从小臂一直捏到肩膀,一边念还一边叨叨什么,简禹竖着耳朵去听,好像是,什么什么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