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谢江理亏,但还是撑着道:“我不出面也是为你好,你想要潇洒自在的生活,我不想连累你。”
“但你已经连累我了,你不但连累了我被追杀,还让我做了孤儿。”谢平生和外人合伙把自己亲爹骗了出来,但是一点儿也不内疚,而是理直气壮道:“明明我是一个有父亲的人,却像一个孤儿,你知道逢年过节阖家团圆的时候,我在你坟前有多伤心吗?”
谢江不说话了,这是他对谢平生愧疚的地方,一辈子弥补不了。
虽然他装死的时候谢平生年纪也不小了,是可以自己照顾自己的时候,但是做父亲的假死,看着自己的孩子哭得肝肠寸断,他心里确实也不好受,说到哪里都是亏欠的。
“天也黑了,回去再说吧,你们父子俩好好叙叙旧。”简禹挥手,又驶来一辆马车:“请。”
谢江是隐藏的细作,虽然有自己的本事,但并非什么武林高手。白川上来就封了他几处穴道,他现在和普通人无异。看在谢平生的面子上,简禹也确实不想为难他。
谢江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上了车。
谢平生朝简禹拱了拱手,也上了车。
简禹面色严肃面对他们,待车门一关上,立刻换了表情。
“今日多谢师伯了,这么晚了还要麻烦您。”简禹那叫一个礼貌殷勤:“师伯今日的酒喝得可还好,是自酿的,要是喝得好的话,再给您送一些过去。”
白川矜持道:“不错,送吧。”
“是。”简禹应着:“天也不早了,师伯我们回去吧。”
白川点了点头,突然道:“对了,小越呢,刚才那么热闹,她没下来看看?”
哎,这还真奇怪,简禹看向马车:“刚才衣服在地上弄脏了,可能觉得冷,就躲在马车里了。”
马车前后都有守卫,外围也有人警戒,这片林子没有人靠近,因此简禹也放心地觉得很安全。他们虽然对谢江好像很轻松放心的样子,其实暗中是埋伏了人手准备对付黑衣人的。
谢江身上有太多秘密,他一旦和朝廷搭上了关系,谁知道黑衣人杀手会不会孤注一掷,倾巢出动。
其实这才是简禹请白川走一趟的目的所在,有白川在,他也才敢带白越来看热闹。
但是爱看热闹的白越怎么不出来看呢,甚至连窗帘都没掀开,简禹也奇怪了:“师伯您先上马,我去看看越儿。”
白川点了点头上马,简禹连忙向马车走去。
马车里很平静,简禹推开门,只看见白越坐在一侧,好像没什么异样。
莫非是太累睡着了,简禹心里奇怪着,顺手就关上了门。
现在是晚上,马车里很暗也看不清白越是睁着眼睛还是闭着眼睛,简禹想了一下要点灯么,但是马车晃晃悠悠的也不方便,他便准备打开窗帘。
出了林子外面有一轮圆月,还是挺亮堂的。
就在简禹探身要去拉窗帘的时候,一只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
简禹倒是没吓一跳,因为车厢小,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住人,放在手背上的那只手,皮肤的触感他也十分熟悉,正是白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