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奶娘连连磕头,额头都红了。
“诸位也不必太担心。”简禹道:“因着卫大人的事情,卫家几处大门都看守严格,许进不许出。小少爷一定还在府里,只要仔细寻找,一定能够找到。”
再大也就是一个府,简禹和周琛简单商量了一下,也将自己的手下先分出去,交给卫府管家安排一起寻人。
死者虽然为大,但是毕竟已经死了,暂缓片刻无妨。但孩子是活生生的,晚一时找到,就多一分危险。
一时间整个卫府都是寻找孩子的人,白越却扯了扯简禹的袖子。
简禹回头看他,见她眨了眨眼,是有话要说。可惜两人没啥默契,实在无法凭一个眨眼领会更多。
“我能四下看看么?”白越补充了一句:“不出这个院子。”
要不是自称未婚夫,就这恨不得捆在身边的样子,旁人看着肯定以为她就是一号嫌疑人。
“你要看什么?”
“我也不知道,但总觉得三岁的孩子不会凭空消失,如果是被人抱走的,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你倒是也热心。”简禹驾轻就熟道:“其实现在无非是两种情况。”
“你且说说看。”
“孩子丢失的时候,只有奶妈一个人在场,并无第二人证,所以无非第一种情况,奶妈说谎,孩子是她送出去被人带走的,所以走的是大门,地上并未留下任何痕迹。”
白越点点头。
“第二种,奶妈没说谎,凶手调虎离山,将她骗出去之后溜进房间将孩子带走。”
简禹道:“但我刚才已经叫人在院子里看了一圈,院墙边都是泥土地,前日下雨地面未干,若是有人从上经过定会留下鞋印,但如今泥地上只有丫鬟的鞋印,大小尺寸一看便知。”
倒是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工夫,简禹已经看得那么仔细,白越对眼前这男人不由另眼相看,不是个光会摆造型的。
白越不由地压低了声音:“所以奶妈说谎?”
简禹冷笑一声,缓步踱到妇人身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刚才一直跪着,才被人扶起来,坐在台阶上抹眼泪,这会儿被简禹一问,又跪了下来。
“奴婢句句实言,并无半句假话。”妇人哭天喊地:“大人您不能冤枉奴婢……”
简禹被吵得头痛,按了按眉心,漫不经心道:“看样子,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我一贯不愿意对妇人动手,但你若死不悔改……”
简禹审问中,白越已经踱步到了围墙边,倒不是不相信简禹,但查案这事情,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何况刚才闹哄哄的一堆人太乱,说不准就有疏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