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果然是行家。”周琛意味深长看简禹一眼:“不过我不是仵作,只是因为我经常第一个到案发现场,总要懂一些基本手法。若实在遇到疑难案件,再转交大理寺,请专业地仵作。”
白越一笑,你不是专业的,那就好,因为我是专业的。
她从一排的银针里抽出一根细长的,看向简禹:“事关我的清白,我也略懂些查验之法,可以一试么?”
简禹的表情非常复杂,久久的不说可以,也不说不可以,突然伸手将白越给拽了起来。
“越儿。”简禹意味深长道:“我知你家世代行医,但医活人和验死尸可是两回事,有我在,你不必逞强。”
白越心里一喜,她家竟然是世代行医的,这不巧了么?也算是半个同行吧。
“我不逞强。”白越揪了简禹的袖子:“简大人,简大哥,小简……”
简禹一瞬间石化了,咬牙切齿抖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白越也掉了一地的鸡皮疙瘩,但还是勇敢的忍住了,再接再厉:“你就让我试一下吧。”
周琛都看不下去了,劝说道:“既然白姑娘会,如今又急于证明自己的清白,简大人不如让她一试。”
“真是胡闹。”简禹还是不愿意,但白越已经迫不及待地伸出了手。
虽然卫城死亡时间还短,尸体上没有出现尸斑,也还没有变硬僵化,但尸体就是尸体,人死了和睡着了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
白越毫不在意地上手在卫城的咽喉处按了按,然后道:“中毒和窒息,如果不是并存的,那么一个是真另一个就是障眼法。因为中毒不会造成眼凸起的情况,所以我觉得,窒息是真,中毒是假。”
说着,白越将手中的银针缓缓地刺进卫城的咽喉下部,那银针没入大半,缓缓拔出。
两人都看了过去,银针没有变色。
“怎么回事?”周琛奇道:“刚才我用银针探喉的时候,银针分明变成了黑色。”
简禹顿时便明白了:“你的意思,毒药是在卫城死后被灌进去的,所以只到了咽喉浅处,并没有吞咽下去。”
“对,至于口鼻中的血液白沫,这都是可以作假的。只要之前做了准备,随身带着抹上去就行。”白越道:“这样大家都会认为卫大人是死于中毒,把怀疑目标对准厨房,或者是贴身可以下毒的小厮身上。”
白越努力把贴在自己身上的嫌疑犯标签摘掉。
“如果中毒是假,窒息死亡是真,那么凶手是一个力气非常大的男人,才能在不出声的情况下,把卫大人活活掐死。”
虽然卫城是个文官不会武功,可也不是文弱书生,想要活活掐死,那不是一般的力气可以做到,正常来说,是个强壮的或者会武功的男人。
无论简禹还是周琛,都觉得白越只是随便说说,且听且罢,谁也没料到她分析一番,真的得出一个他们从未想到的答案。
正要讨论,外面闹哄哄的,有人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