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敏铮还活着的消息导致网络瘫痪了一半。
在公共论坛上,有人恶意引发了讨论,造谣她是假死,真相是被穆谨囚.禁折磨。
再加上穆谨之前曾经说过自己只喜欢Alpha,所以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写了小短文来编造她和穆谨不可言说的二三事。
彼时,女性Alpha正躺在检测仪器里听研究员分析身体数据。
“霍前辈,您的身体数值相比以前有了显著提高,能问下最近做过什么吗?”
穆谨就在不远处看着,研究员如芒在背,说话难免低三下四的。
闻言,霍敏铮表情微变,她重复了一遍:“最近做过什么?”
视线转向穆谨,穆谨察觉她意味不明的眼神后,身体逐渐绷紧,五指扣在了扶手上。
最近做的……可不少。
气氛凝滞,研究员瞬间变成了夹心饼干,他能感觉到穆谨若有若无的杀意,脑子下意识就想起来网民编造的囚.禁pl.ay、强.制AA,一时间不知道霍敏铮和穆谨谁才是下面那个。
静默良久,霍敏铮才开口解释:“应该和我进入纸牌空间有关。”
简单讲述了她进入纸牌空间后身体恢复的情况,研究员认真地记录在报告上,又询问她在纸牌里是否能了解外部的情况。
“我倒是能看见外面的情况。”
闻言,正在观看某篇强.制AA小短文的穆谨抬头瞥了她一眼。
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心理,穆谨一直没有问过霍敏铮在牌内的情况,而霍敏铮知道他会尴尬,也没有主动提及。
“您都看见什么了?视野范围大概是多少……”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
霍敏铮起身,她特意多看了两眼仪器的金属表面,想当初第一次咬穆谨就是让他贴着仪器进退不能。
研究员在平板上记录的手僵了僵,他已经可以想象穆谨杀人灭口时的犯罪工具了。
女性Alpha走到穆谨身旁,穆谨见她过来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动了动,似乎是想退出某个页面。
“翻回来。”她定定地注视穆谨,足足一分钟,穆谨才返回了页面把手机递给了她。
研究员看的目瞪口呆,穆谨在平时可是个说一不二的,整个研究所,不,全人类中敢和他说话大声点的现在都在医院躺着了,更别提命令穆谨做什么了。
穆谨的视线转向一旁看戏的研究员,不消说,研究员立刻鞠躬告辞。
对方一走,霍敏铮就把穆谨从椅子上揪了起来。
“穆谨,记得我第一次‘标记’你吗?”
“不。”他对回忆有些抗拒,但在霍敏铮的逼视下,穆谨微微垂首,“……记得。”
“那我们回顾一遍?”
“……”
霍敏铮在青年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他无奈地脱掉了外套,走到仪器旁边缓慢地坐了下来。
她从背后抱住了他:“小文章写的不错。”
穆谨贝齿紧咬,一声不吭。
“但是这件事不能放任下去,或许我可以出面做个解释。”霍敏铮说着,忽然觉得不太一样,“你最近又注射药物了?”
穆谨勉强回首,他的侧脸鼻梁挺拔,薄唇咬的发白。
“嗯……”
他想问她喜欢吗,可是根本说不出口。
之后霍敏铮打开窗户通风,二人浓重信息素在风口四散,她双手搭在窗户边缘,提议说:“找人开个记者会,我来出面解释,让研究员统一口径,我是昏迷养伤一年,最近才清醒,顺便伪造数据。”
穆谨整理好身上的衣物,拿出手帕擦掉了地面的痕迹。
霍敏铮没有注意他在做什么,继续说着自己的打算:“至于我们的关系……我记得前些年颁布了新法,AA也可以结婚。”
她说的风轻云淡,穆谨却攥着手帕浑身颤抖。
“你认真的?”
“认真的。”
“霍敏铮,你确定不会后悔?”他问完,又一下子把路堵死,“好,我们结婚,如果你后悔,我就杀了你。”
纵使身体疲惫不堪,穆谨也立刻站了起来,深呼吸半响,打电话给其他工作人员准备相关事宜。
很快,网络就因为霍敏铮和穆谨双双亮相而彻底瘫痪了。
维修员忙的废寝忘食,霍敏铮和穆谨也废寝忘食地“回顾”过去。
青年几乎整日以泪洗面,他没有再向以前一样徒劳地拒绝霍敏铮,霍敏铮也能明显感觉出穆谨的顺从。
“你怕我反悔?”她咬着穆谨的耳朵。
“你会反悔吗?”穆谨对此相当警惕。
“不会,”她补充说,“绝对不会。”
穆谨腾不出手来擦眼泪,泪水顺进了他的耳蜗,霍敏铮亲了亲,他就瑟缩着迎合。
“霍敏铮,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在穆谨心里憋了很久,时至今日,他依然对霍敏铮有期待和忧虑,哪怕她愿意和他结婚,广而告之。
霍敏铮的动作一顿。
见状,穆谨红润的面颊变得惨白,他的身体转冷,无意识地抽搐着。
“爱。”
她把穆谨的脸板正,擦掉他额头挂着的汗珠。
“我爱你,穆谨。”
青年瞳孔微缩,而后有些不敢相信地盯着她坦诚的眼眸。
女性Alpha叹了一口气:“穆谨,如果我不爱你,是不可能会和你结婚的。”
过了半响,他声音哽咽地问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
或许是穆谨在梦里一遍遍说“我爱你”的时候,又或许是午夜梦回,睁开眼发现穆谨就在她身边的时候。
俩人拥吻着,仿佛今天才开始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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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存空间不断减少的时代,新婚夫妻选择度蜜月的地点大都是临近的城市或者当地的郊区山庄,霍敏铮和穆谨的选择有点特别,二人选择去远方的异变地区度蜜月。
穆谨非常高兴把几个异变重灾区给圈了出来,打算好好体验体验。
在闲职工作的养老人士裴均知道后送去了份子钱,同时有些担心他们会把命给度掉。
“别走太远。”
虽然对霍敏铮的选择颇有微词,但裴均和霍敏铮好歹共事了七、八年,真要说一点关心都没有是假的。
霍敏铮笑着应声:“放心,如果出了意外,我会躲进牌里。”
理论上,霍敏铮自己的纸牌空间可以修复她日益衰老的身体,但每一次进入都是一场冒险,研究所的结论是如非必要还是依靠药物慢慢养比较好。
言尽于此,裴均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陆陆续续的,她收到了现存的几位同时代的老一辈觉醒者的祝福,来者大都脸色铁青,并且劝她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