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此言,一众副将无不大怒。这个刘泽亮简直就是欺人太甚,此人比起他哥哥差得远了。
李守鑅抓着那小厮的衣襟,怒喝道:“告诉后厨,前厅上的什么东西,后院一样不少给本官端上来!”
那小厮战战兢兢:“可、可刘将军吩咐...”
“老子才是山东总兵,这都司府老子说了算!你再敢啰嗦半句,拖出去砍了!”
小厮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去了:“小人这、这就去准备。”
院子里静悄悄的,李守鑅对着众人一拱手:“诸位兄弟,对不住了。本官无能,竟然连累众兄弟受苦了。”
这些副将们早就憋得狠了,大胡子刘平热血上涌,一拱手:“总兵大人,俺是平山卫的副将。俺虽然没啥大本事,日后总兵大人有什么吩咐,末将定然在所不辞。”
原本默不作声的指挥佥事谷德正冲李守鑅使了个眼色,李守鑅对亲兵说道:“拿酒来!”
菜未至,酒先上。李守鑅的亲兵,去外面将原本送到前厅的一坛坛美酒,从仆人手里抢了过来。美酒端上来,亲兵们便给诸位副将倒上。
李守鑅举杯:“诸位兄弟,别人拿你们当副将,不拿你们当人看,本官偏偏就仰仗诸位兄弟了。信得过本官的,举起你的酒杯一起干了,以后咱们就是兄弟!”
副将们脾气暴躁的,如平山卫副将刘平、宁海卫副将孙思文,以及诸城千户所的赵子山纷纷举杯,而剩下的副将,大多数愣在当地沉默不语。
每个人都知道,李守鑅和刘泽亮撕破脸的话,他们这些人都得跟着遭殃。地方卫所毕竟在指挥使或者千户手里,他们这些副将只是人家的附庸品。想跟着李守鑅对抗刘泽亮,根本不可能。
“来人!”李守鑅暴喝一声。
然后,一队亲兵呼啦啦的涌了出来,人人手里都拿着兵器。
哗变?
这些副将们的脸上,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
此时的李守鑅,不再是那个畏畏缩缩,烂泥扶不上墙的软蛋总兵。取而代之的,李守鑅一脸阴沉,目光冰冷威风凛凛:“奉圣旨!”
副将们一听,登时吓得慌忙跪地。整个后院,黑压压的跪倒了一片。
李守鑅拿出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山东总兵刘泽清,跋扈自雄、阴狠惨毒,枉顾国法、恶行滔天...”
后面,是罗列了刘泽清的一系列罪状。众人越听越惊,刘泽清的罪状足足有二十多条,每一条都足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接着,李守鑅接着念到:“着令,总兵李守鑅,整肃山东防务。御赐尚方宝剑,行临阵决断,先斩后奏职权,钦此!”
副将们听的是汗流浃背,纷纷跪地:“臣等领旨,万岁万万岁。”
李守鑅收起圣旨,手下亲兵擎出尚方宝剑,李守鑅手持尚方剑:“刘泽亮目无法纪、拥兵自重,今日本官奉旨将其缉拿,其前厅诸将皆为其党羽。你们想跟着本官干的,即刻随本官前去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