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人说:‘我说完顾少当家的情况后,郭老爷没说什么,说是让大姑娘自己定。大姑娘说,刚才桥头也见了一眼,既然是哥的朋友那肯定也是错不了的。’爹听后就指着舅舅甩了一下**,那时还是清朝。说:‘我明儿就下聘。后天就成亲。’舅舅说:‘你来的及你就成吧。’
‘都是你,耽搁了我几年的幸福。你是一点都不像个兄长的样子。白长我一岁了。知道兄弟我脑壳不开窍还不明说。’听的媒人是呵呵呵笑。舅舅和爹的‘怨’就是这样结下的。”
秋儿举了一下手说:“我想插话。”
“说吧。”
“爹和舅舅是多年的朋友,成年后应该是见过娘的呀?”
“应该是,可是他就没见着。”
“那舅舅成亲时,爹不来唱喜酒?”
“来了。我也问过。可是爹说,那么多的姑娘,谁知道哪个是你娘?”
“那爹在看娘到之前,偷偷的见过几个姑娘?”秋儿咯咯咯的笑问。
"可能爹他自己都没晓得看过几个。嘿嘿嘿。"
“咯咯咯,爹真有意思。”秋儿与顾绍钧笑了起来。
“成了亲之后,娘就到货栈帮忙。后来有了哥,我。奶奶也就带着我和哥管生意了,放手让娘和爹管。唉。”顾绍钧叹了口气,“有年冬天,娘闪了腰小产了,就不能在生了。要不,我也会有弟弟或是妹妹的,全哥也是那时来的。”顾绍钧看秋儿不说话的认真在听,就说:“其实,不光是爹那样说二姑姑不像女人,大姑爹也是那样认为的。”
“哦。你那么会晓得?”秋儿问。
“那是奶奶过六十寿辰。大姑姑和姑爹都从天津回来。爹和舅舅一到一起就说‘怨’。
二姑爹听见了问,你们之间的‘怨’事。我和孩儿她娘有什么关系?
舅舅把事的原由一说。二姑爹对爹说:‘不像个女人?你们看我那几个孩子欢实呢。我娘可夸我,说找了个好女人当家,可喜欢你二姐了,说那些针线活儿不会就不会了,家里每年都请的有裁缝在家做衣服。
那些缝缝补补的事,又有张妈她们几个佣人做。用不着你二姐去做这些事。有时我都觉着,我不是娘她老人家的亲儿子。’
大姑爹说:‘可不是,那年二妹在河边推了我一下,幸好我站稳了,要不然,我一准的坐到地上。劲可真大,像个男的。’大姑爹这样一说,大家又都笑了。还有一回就是。”
顾绍钧接着往下说,“那年要出国去读书,就留洋,我就回来看望奶奶,爹娘,在带点东西。
那天刚好舅舅来家里说表哥的孩子请满月酒,让全家都去。爹说:‘看你那德行,要不是你,我也当爷爷了。’
舅舅懒得理爹,就对奶奶说:‘老婶子,明儿个您也来。’
奶奶也玩笑起来说,‘我也‘怨’你来。这么好的妹妹,那么迟才到送我顾家来,要不我也做太奶奶了。’一家人全笑了。
舅舅说,‘老婶子,您可不能怨我来,那时,我时常的在光显面前提到翠萱。’这是娘的名字。”顾绍钧告诉秋儿,“‘可是,光显他就是不开窍。我一说到翠萱,他就想到他二姐来。’这一说大家都笑了。舅舅看我也在家里,就说:‘绍钧在家,明儿喝了满月酒在走。’
我说:‘对不起舅舅,我明儿一早我就要走,和同学们一起到上海集合。’
爹对舅舅说“还不是怪你,要不绍钧他也留洋回来了。’
‘得,得,得。’舅舅说:‘都怪起我来了。那是我的错吗?那都是二姐的错。这一说大家全都笑了。’娘说:‘哥,你不是还有请柬要送吗?我送你。’
舅舅说:‘你看,还是我妹心痛我。’
爹说:‘她也怪你,要不她也做奶奶了。不是姑奶奶。’”
“哈哈哈。”秋儿控不住的大笑起来,“还真和娘没有什么事儿,爹好有意思。咯咯咯。”笑的停不下来。
“绍钧,秋儿。来,吃饭了。”顾家舅妈在园子里喊他们。
大家围坐一桌的坐了下来。秋儿看着顾老爷和郭家舅舅,秋儿忍住了笑。
顾家舅舅举杯说:“为今年的好收成干一杯。”大家都喝了一小口,
顾老爷说:“这酒好,等会儿送我点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