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纳喝了口茶接着说:“爷爷,又叫香港这边的总经理,写第二封慰问信寄到顺县。半年后,在香港收到了爹的回信。信里说明了原因。
爷爷收到香港总经理的电报,很开心激动的说:让顾来香港!让顾来香港!顾提出的所有条件全答应。安排好房子,车子,总会计的位子。
后又接到爹的电报,爹说,要过完端午节才能去香港。爷爷说好,我也去香港。
那年爷爷到香港后,刚好章氏航运贸易公司开业。爷爷也见到了娘,还和娘单独的谈了话。
在去南洋的路上,爷爷对父亲说:对章氏无条件的给予资金上的帮助。父亲问为什么?父亲不是不愿意,而是想弄个明白。
爷爷就说:现在艾布纳家族援用一切,都是爹,您让爷爷转了个身,让艾布纳家族起死回生的。爹,我也想问您了,你几时让爷爷转了个身?就是您对爷爷做了什么?您与爷爷相差二十多岁呀,你在中国,爷爷在英国。”
年老的顾绍钧懵了,他也不明白,他会对一个外国人做过什么。他想着。
“绍钧。”顾绍安问,“一点印象都没有了是不是?”
顾绍钧摇了一下头:“还真没印象。在英国,我就读书了,打工,后来到香港,到上海,回到省城和秋儿成亲,后来就打仗了,我还真想不起来,对一个外国人做过什么?”
秦化民说:“听艾布纳说,那应该是你在英国读书时发生的事。”
“读书时发生个什么特别事吗?”顾绍钧自言。大家看着他想知道答案。
“哦。”顾绍钧拍了一下自己的头,数起食指说,“也就那一次了。”
“哪一次了?快说来听听。”秋儿替大家问。
顾绍钧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在英国上学那会儿。二哥也晓得,有那么一段时间,国内军阀混战。家里的汇款一下子收不到,断了。我们一些留学生就去工厂打工,打工很苦也累。但是,我们一起也很开心。毕竟那时年轻,活力充沛。
,有一天我们同时接到了家里的汇票,那可高兴了。我们就辞了工,买了一些吃的,邀着一起去郊外走走,放松放松。
我们边走边说边笑。因为收到汇票不要打工了,可好好的认真学习了。大家很开心。
突然有同学喊一声:绍钧,火车!我当时笑他:火车你没见过?打工打傻了吧。
不是,火车前有个人。另一个同学说。
我看了过去,我的天呀,还真有个人。一个可以说是没有了气息的人,在铁轨上走着,决然不知道,火车就在他面前飞驰而来。
当然,那时的火车没有现在快。但是碰上了那也是没命的。火车在‘呜呜呜’的鸣笛。
那人一点感应都没有。同学们叫我,是因为他们知道我学过功夫,速度快。当时我把我手里拿的东西,给了我身边的同学,拔腿就冲过去。
就在火车碰到那人那一瞬间,我抱推着那,和他一起滚到了路边。火车司机鸣笛向我致谢。
我扶起那人,有四十多岁,看着他一脸心灰意冷的样子,我对他说:大叔,您有什么想不开的。跌倒了爬起来,就算有伤,也一样的向前走。有时,生活的艰难,也许,就要转个身,就是一片阳光。您也想想您的妻子和孩子。
他好像有点感觉,他说:年轻人,在说一遍,你刚才说的话。
我又说,有时生活的艰难,也许就要转个身,就是一片阳光。想想您的妻子和孩子。
他思索了一下。开心的拍着我说,谢谢你年轻人。对,只要转身就是一片阳光。他又问我叫什么,来自那个国家,之后就很开心的走了。
现在想起来,那人就是老董事长?想想还真是。可是他从来都没对我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