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婷,怎么说话的?”秋儿严肃的说教女儿。
顾文婷知道自己说错了,就调皮的说:“娘,我是说老叔叔,老婶儿。您听错了,嘿嘿。”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秋儿姐。”阿慧不好意思的说,“香港我是想去的。可是,可是,才安生过了几天日子,手里没那么多的闲钱。”
“这个你们放心。”秋儿说,“昨天不是说了吗,让睿哲给你们办一下签证,你们去就是了。所有的费用,就像当年那些孩子去时一样,秋儿姐我全出。
雪皎他们几个孩子有工作,先回去,我们几个老家伙,等你们签证下来一起去香港。
孩子有空也去香港看看,家还是老地方。学勤和妙君结婚有婚假吧,也去香港,现在年轻人实行度蜜月。”
“好呀。”封桂枝像个孩子一样的高兴,“那次我去了那么久,都没到海上看日出了。听孩子们回来讲可开心了。后来爹娘们又讲一次,心里都痒痒的。这次一定去看看太阳是怎么多海里出来的。”
“要坐船,还要在船上守一夜。”阿珠说,“我恐怕不行,我晕船。”
“没事儿的阿珠姨。”顾文婷说,“玉皎姐的嫁妆就是最好的观日出度假酒店。您呀,睡在床上都可以看日出的。那年玉皎姐说,那岛上如果有个饭店就好了。躺在床上都可以看夕阳和日出。后来,娘就在那么上面修了个假日酒店,送给玉皎姐当嫁妆。”
“秋儿你。”封桂枝觉得秋儿对顾玉皎是不是太看重了,“也太惯着玉皎了。”
“放心吧伯娘。”顾文婷说,“娘说了,不会亏了每一个孩子的,包括老家的哥哥姐姐们。给绿丹姐盘了个茶楼。还有,就是码头对面那个星满楼,娘也给盘了下来。”
“当时,那也是江湖救急。”秋儿说,“星满楼老板的儿子到奥门赌博,借了高利贷。人被扣了,老板就急着转让,价开的也有点高。好多人也看上了,都说价高要压价。
老板找到我,对我说了一下情况,我也不与他二话了,也是老熟人了,我就给盘了过来。这些年来生意还不错。玉珏在看着。”(王玉珏,仁修的妻子。)
“娘说四个女儿都嫁了。”顾文婷接着上说,“两个嫁到家里却住在外面。两个嫁到外面却住在家里。娘的意思是,雪皎姐和仁朴大哥管着码头。我常回家。”
“文婷,那你哪里做事呢?”封桂枝问。
“我看着艾布纳。嘿嘿。”顾文婷幸福的笑,“看一下哥哥姐姐们又没有把钱存到我们银行。”
“就是,”章仁修说,“娘说,不会亏了家里的每一个人的。还有您们这些老叔叔老婶们。胳膊腿儿再老,到香港一样的可看日升月沉,潮起潮落。”
秋儿对大家说:“你们看,仁修和文婷这两个孩子,让绍钧惯的很不懂事,不过还好都没学坏。”
“我们那敢呀。”章仁修说,“您们没在家时,大哥对我们可严了,常把我们带到书房。”
“大哥打你们了?”顾绍钧很是关心的问。
“没有,大哥从来都没打过我们。”章仁修回答父亲,“就是在书房,对我和文婷说,让我们听话,不要以为爹惯着我们就不听娘的话。说爹打鬼子那几年,娘带着哥和雪儿姐姐在老家很辛苦,让我们听点话让娘少受点累。”
秋儿泪水流了下来,对儿子的关心理解很是感动。
章仁修接着说:“后来,大哥去英国上学去了,雪儿姐姐接着管我们。后来是泰初哥和玉皎姐管。
就玉皎姐对我们最狠。等不起她快点去留学。可是她和泰初哥还没走大哥又回来了。
后来我们也去英国了,那时就有绿丹姐一个人在英国了。想这下子好了,就绿丹姐一个人了。
而且绿丹姐不像他们几个几时都很严肃。这样我们可以调点皮了。可是到了晚上,在租住的公寓里,我和玉婷抱着哭。
绿丹姐回来后问我们怎么了。我们俩抱着她哭说:想家。绿丹姐说。大家都一样的想家,但是我们都要长大,得学会独立。
那时我想独什么立呀。所以,一拿到学位,我就回了香港和爹娘哥哥姐姐在一起,心里踏实。”
“看你现在也蛮不错的吗。”顾仁泽说,“上次仁朴回来说,你还当了个什么长?”
章仁修摸了一下自己的头笑:“那里呀,那不是在家里吗。做起事来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