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思就去厨房‘偷’。说,奶奶炖好了鸡汤。又时又是甲鱼。”秦化先抹了一下眼说,“长辈对孩子的爱。有时的对待不是不爱,而是太爱。”这话秦睿哲现在听起来很有感悟。
“后来,”秦化先接着说,“解放后,敌特还是很猖狂的。我没有回家,又有了新的任务。52年在香港,那天,刚好完成了一项工作,很轻松。我和淑娟到公园里去走走。
听到一群孩子们的欢笑。我看了过去,泪水就不让我看了,我对淑娟说:那群孩子是这个公园里最美的风景。淑娟看着我问:怎么了?我说:没事,看那群孩子们。”
淑娟接过话说:“我看了过去,眼睛一下子就模糊了。后来秋儿看到我们,让睿哲和睿思也看到我们,当时我们也只能那样的看着了。”
秦睿思给母亲抹了一下泪水。
秦化先说:“后来的几年,我们都在外工作,爹娘走的时候我们都没回来。对不起爹娘呀。”秦化先很是悲痛。“大运动时,我的旧伤复发,刚好那时我在省里,好多好医生都不工作了。为了了解一下家里的情况,我就点名让化民去。
在省里,化民给我看病,也结其他几个领导看病。都说化民的医术好。化民对我说,家里那时的现状后。我就对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回去后让他们好好的看着秦大夫。别游街了,到时我们还要找秦大夫看病的,如果那位首长旧伤复发了,那可真没人救了。
我毕竟也是上级领导。我的话他们还是听。后来听工作人员说,秦顾两家都看着了,不游街了。说是,上级首长说了,要好好的看着秦大夫,别出岔了。
我没想到,我的一句话让,秦顾两家人都安生了。还有我要好好的谢谢阿旺。”秦化先对阿旺举起了茶杯。
阿旺不明白的说:“大哥,谢我做什么了?”
秦化先对阿旺敬了一下茶:“谢你,几十年来在秦家虽说是个伙计,我和化民那时都不在家,你确尽着做儿子的本份。后来化民带着妻儿回来了,你又与阿珠一起对孩子们尽了长辈子的职责。我和淑娟谢谢你们。我愧为人子人父。”说的是一腔歉意。把茶一饮而尽。
“原来是这样的。”顾绍安说,“那时天天的游街,说我们是特务。孩子们也成了狗仔子。化民从省城回来后,一下子又什么事情也没有了一样。就让孩子们到农村去劳动。
我和你嫂子就呆在家里不让乱走。化民也上手术台了。好像一切都平静了一样。翌卿就扫扫街。可惜老王叔走了。”
“唉。”秦化先说,“还好,我们都挺过来了。”
“是呀,都挺过来了。就是对好些人还是留下了后遗证。”顾绍安叹口气,“解放前,桂枝他二叔和姑姑一家都去国外,让桂枝他爹也走,可是爹说,天下是我儿子和他的同志们打下的,我走什么?唉。
那年月抓着孩子们的大舅舅就批斗,问是不是留下来当特务的。房子也拿去当司令部了。现在,老房子还了回来后,大家也就搬回去了。
可是,有一点风吹草动的,孩子们的大舅就抱着头说:我不是特务,我不是特务。老是这样,孩子们又搬出去了。住在外面他又好好的。
现在封家那老房子就空在那儿了。就这样了,可惜达知他爹走了,要不大家今天一起聚聚多好。唉。”顾绍安喝了口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