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章仁修与顾文婷。
“别笑,大哥都批评娘了。”秋儿止住两个孩子笑,“其实,对你们的外公和外婆,我是要与你们的爹成亲前,你们的舅奶奶才告诉我的。
你们的外公和外婆与县长爷爷,都是同盟会的成员。那时叫做革命党,清政府称乱党。
在我出生前,你们外公外婆的上级,就派只有十七八岁的县长爷爷,来到你们外公外婆身边当交通员。
在我有七八个月的时候,外公外婆后来就**出卖,被清兵杀害了。
那天,县长爷爷抱着我出玩了,其实是去取情报。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我们的家被清兵给围了,还有好多街坊,有一个街坊抓住县长爷爷说,小兄弟,快带上孩子走吧,听说你大哥和你大嫂,没了。
县长爷爷忍着悲痛,抱紧我就跑,回到取情报的地方,说了情况后。那个点的人员也马上撤离了。
县长爷爷就带我与他们的人一起撤到广州。因为那时我小,县长爷爷也小。
他们的人就把不到一岁的我送回顺县。县长爷爷就送去日本留学。
县长爷爷从日本回来,就到政府任职,可他那书生脾气,总是与人政见不和。
可他在国民党那里也是元老。别人也不好惹他,他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就申请到顺县来当个小县长。
因为他知道我就在顺县,仕途既然走上下去,那就找一个清静的地方看着孩子们好好成长吧。
县长爷爷到顺县后,只到我们秦家,他的两个孩子国泰和民安,也只到我们家玩。
38年的时候鬼子来了,我们从省城回到家里。那天县长爷爷来找爷爷说,鬼子征粮的事儿。阿梅你还记得吗,那天县长叔叔来了,你不敢去书房送茶,把茶放到桌子上,从我手上抱过雪儿让我去送。”
“我记得。”阿梅说,“那可是大伯的书房,一般人是不让进的,那时鬼子来了,县长好严肃的,我心里就是怕,就不敢去送茶。”
“我端着茶到了书房后,县长爷爷就让我坐了下,听他讲他和那个山井的友情,然后说了鬼子征粮的事。也仔细的告诉我,我爹娘的事。”听秋儿讲述吴县长与她父母的事情。
听的孩子是不断的流泪。顾文婷趴在母亲身上说:“娘,今晚我和您睡。”
“我也和娘睡。”章仁修也抱着秋儿。
秋儿拍着两个孩子说:“好,都和娘睡了。洗澡休息了吧,都好夜了。”
“洗了的。”“我们都洗了的。”顾文婷和章仁修争着说。
“我可还没洗呢,那我先洗洗去。”秋儿说着就站了起来,顾仁朴和顾雪皎走来抱着她喊了一声:“娘。”就什么也不说了。
秋儿明白儿子和女儿对她的安慰,拍着他们说:“虽然说,娘还不到一岁就没了爹娘。可是,娘从小就没缺失爱。有你们的太爷爷和太婆婆还有舅爷爷和舅奶奶,你们的大舅那时就说,舅舅和你大伯,全伯还有你们的爹就是娘的五虎上将。娘从小就没缺爱。缺爱护。”
“娘,什么是五虎上将?”章仁修抱着哥哥和姐姐问。
“明天让大哥对你们说。好了,娘要洗洗,好睡了。”秋儿对其他站在那里的孩子们说,“都睡去吧。明天好出海。”
“姑姑,”罗家富问,“我爹也是与大叔们一样的年纪,那时我爹做什么?”
“你爹,”秋儿说,“那时你家还不像现在这样宽裕。也没有洋机。就是缝纫机。做衣服都是用手缝,洋机是后来省城有卖的。
你顾爷爷才叫你爷爷去省城看一看。你爷爷去了后,学了一个星期,向你顾爷爷借了几块大洋,才把洋机买回来的。
你爹呢,天晴就背着一个擦鞋的箱子。车站码头给来往的客商们擦皮鞋。晚上来舅爷家。
秦大伯和秦二叔就教你爹认字和学算数。淡季没有什么客商来,你爹就上山挖些药材,找些山货。卖给顾爷爷,药材也有卖给县里药铺的。
你姑姑小时候身体不大好,你奶奶很少让她出去玩。长大一点后就在家学做针线。你爹和姑姑,小小的年纪,就为家能过好点,辛辛苦苦的。”
罗家富是第一次听到,父亲的童年是这样过的,坐在那里泪流不止。
秦睿哲拉上他:“父母为我们做了很多,我们现在也要过的好好的。以后好好照顾他们。”
“娘,我们是叫他国泰舅舅还是叔叔?”章仁修问。
“都好,”秋儿拍着顾玉婷,“他的孩子就与你们之间一样,都是弟弟和妹妹。”
“那是两个弟弟还是妹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