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书生郎占山有点为难道:“赌坊规矩,所有赌客信息不能打听,即使知道也万难泄露,再说你今天所赢甚巨,还在乎区区几两纹银?”
张甯摇摇头道:“如此,一个堂堂赌坊之主都无能为力么?”
白面书生郎占山郎占山微微一笑,点头道:“可以这么说。这是规矩,不能破!”
张甯很不高兴道:“如此也不再敢烦劳阁下。”说完,她蹭地一下跳到赌桌之上,然后捡起两大块元宝,对众人大声道:“诸位,今日谁若能帮本姑娘把张彪捉来,钱随便拿,这两块元宝就是定金”她这一说完,便把两块元宝高高的举了起来。
瞬间,赌坊里的人又像开了锅似的,所有的赌徒都热血沸腾起来。
忽然,不知谁喊了一声:“死的活的都行么?”
张甯回道:“死的活的都行,就是半死不活的也没干系。”又有人问:“说话可算数?”。张甯回应道:“本姑娘一向恩怨分明,讲信用,再说我也不是差钱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做。”
话音未落,只见那个尖嘴猴腮的耗子精站了起来,对张甯一抱拳道:“这位女侠,本人倒知道这张彪的行踪,他一般都是晚上赌钱,白天从不出窝,我可以带路,但是我没本事擒他。”
张甯一挥手扔给耗子精一锭金子道:“你知道他行踪,能得一块,这是订金,待捉到张彪,还有赏赐。”
那耗子精得了银子,乐得嘴都合不上,便一抱拳对众人道:“看到了么,这女侠果不失信,有谁愿意同我去捉拿张彪?”
人群又一次炸了锅。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先前输光而离去的大汉,不知又从何处冒了出来,对张甯道:“我捉那厮,如探囊取物,何须这么多银子。”
张甯拱手道:“本姑娘最讲信用,你这位仁兄只要把张彪这畜生抓来,这里的银子你随便拿多少!”说着便扔给大汉两块,那大汉也不接,跳下桌去,大手一张,如拎死狗一般,把耗子精拎了起来,便大踏步向大门走去,只听他说了一句:“一个时辰。”
张甯点点头,笑呵呵,很自信地跳下桌子。
白面书生郎占山一直在压制怒火,见张甯跳了下来,便责斥道:“姑娘把我这赌坊当作何地?”
张甯笑道:“你作为赌坊主人,没办法帮助本姑娘抓人,本姑娘只有求作他人喽。”
白面书生郎占山冷笑一声道:“你能确定你还有银子送人吗?”
张甯笑道:“至少本姑娘现在确定。”
白面书生郎占山怒道:“这里本坊主说了算,不与我对赌,你休想离开。”
张甯笑道:“只听说有强买强卖的,没听说强迫人家赌钱的。”
白面书生郎占山冷冷道:“那你现在听说了,看你是女人,赌法让你随便选。”
张甯笑道:“我可以不选吗?”
白面书生郎占山似被调戏了似的,怒道:“莫要再考验我的耐心。”
张甯道:“与我赌的人,都会输得很惨。”
白面书生郎占山哼了一声道:“是吗,那要请教了,你说怎么赌?”
张甯瞅了一眼老乞丐,笑道:“我刚赢得钱,说好了和这老叫花子一人一半,你放他走,不许为难,本姑娘和你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