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疑问一直萦绕在周的心头,接下来几天,他都想找机会单独问一问母亲,但是无奈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累死本大爷了,幸亏明天就到了,这可真是一趟苦差事哟!”尽管已经天气已经慢慢地凉快下来了,但是白天这日头还是烈得很。士兵一边叉着腰抱怨着一边用凉帽不停地扇着风。
一行人就跟着他停在了驿站门口,周抬头看了看,古朴的匾额上赫然写着驿站。
刘菩萨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边,说话的语气中带着几丝欣慰:“终于快把你们安全送到目的地了,这趟差事我们也总算是完成了。”
“刘军爷,这儿离边境还有多远?”周景岑问道。
刘菩萨是个老差事了:“明天再朝北边儿走走,半日脚程就到了。”
周夫人刚踏进屋子就叫住了一个士兵——是那个收了自己一只耳坠子的士兵。
她用尽可能小的声音对士兵说道:“军爷,明儿就要到边疆了,往后的日子可苦得很呐。您看,您方不方便行个方便,让我今儿住个单间儿,好歹也让我洗一洗不是?”
说完,周夫人悄无声息地摊开了手掌,那上面又赫然躺着另一只翡翠耳坠子。
士兵玩味地看了一眼周夫人,快速地把耳坠子取走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笑了笑道:“是这么个理儿。怎么着,您都是梁都城内排得上号的名门贵妇。这事儿,我来安排。”
周夫人微笑着朝士兵点了点头,一股端庄优雅的气质不自觉地散发了出来,不禁让士兵愣了神。
管家从后面走了进来,抬头正撞上了周夫人的眼神,他对着夫人平静地一笑。周夫人微笑着朝他福了福身子。
吃过晚饭后没多久,天就黑了下来。
士兵果然兑现了自己的承诺,给周夫人在二楼的角落里面安排了一个单间。
其他人则照例睡在一楼的大通铺里。
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累了。没多久,大通铺里就传来了此起彼伏的鼾声。
“吱嘎——”黑暗中,一声轻轻的开门声传入了周夫人的耳中。
那脚步声很轻,但是她还是能感受到它正在不断地朝自己靠近……
很快,她便感受到了一只粗糙的手在自己的脸上来回地抚摸着。为人妇、为人母的她当然明白这种抚摸是一种什么暗示。
她忽地睁开了眼睛。
月光穿透了窗户刚好照在了她的脸庞上,闯入者自然也看到了她睁开了眼睛,他一个激灵,正在抚摸的手僵在了那。
周夫人借着月光自然也是看清了来人的脸庞,果不其然,是那个拿自己耳坠子的士兵!
“你做什么?”周夫人攥住了他的手。
那士兵嘿嘿嘿地干笑了几声,另一只手摆弄了几下腰间的佩刀,佩刀发出了寒人的金属碰撞声。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周夫人紧握住士兵的手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接着,他轻声道:“夫人,我不过是进来看看这单间儿你睡得还习惯吗?”
周夫人别过脸去,答道:“谢谢军爷,我睡得挺好的。”
别过脸去的动作让她洁白的脖子在空气中暴露得更多了,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是那么诱人。
士兵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原本抚摸脸的手则不自觉地往下挪动了不少……
“哈哈,都说官家女子嫩得跟豆腐一样,如今看来真是不假啊!即便是半老徐娘了,但夫人,你可真是风韵犹存啊!没想到我莫小四也能有今天,值了值了!”说完,他也不顾眼前女人会不会大叫,便一个骑跨,将女人牢牢地压在了身下。
两道泪水无声地从女人的眼角处滑落了下来。
谁能料到,正在忘乎所以的时候,莫小四突然从女人的胸前抬起了头来,狞笑着问道:“美人儿,你的那些个珠宝都藏在哪儿呢?”
周夫人紧闭双眼,浑身微微颤抖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莫小四眼神一凛,用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恶狠狠地道:“押送流放犯这差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难就难在我们得把人送到那么远的边疆,但是要知道很多人是撑不到目的地的。找个地儿随处给埋了这事儿挺简单的。”
周夫人被他掐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终于在枕头下拿出了一支簪子来,颇有些艰难地道:“没——了——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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