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弊端,数不胜数。
依嬴政目光来看,共计有三。
其一,敛财。
佛门敛财无度,每逢盛事,庙门香火大盛,百姓辛苦作业,都用于塑造那无用泥身佛像。
佛不贪财?
何以大盛香火?
敛财之罪,罪无可恕!
其二,懒惰。
佛门弟子,不事生产。
只需念经打坐,超度法事,便可敛财无数,穿金戴银。
如同蛀虫,盘踞神州,夺我中原之果实,吸我万民之骨髓!
其三,无情!
佛门教人脱离红尘,抛家舍业,遁入空门,置父母亲人于不顾,置家中妻儿于不闻,潜心修佛,空度一生。
此举有违人伦,岂是善法也?
三项弊端,以敛财懒惰之罪最为可恨!
礼部统计,于神州之内,佛门弟子竟有三百五十万之多。
而这些,却非详细数字,诸多僧人尚未完全统计其中。
神州子民,不过五千余万,却要奉养那不事劳作,只念阿弥陀佛的僧人?
何其荒谬?
那些僧人占据大批良田,自己不生产,只是雇佣佃户,然佃户辛苦劳作一年,所得产物不过十之一二。
哪有慈悲可言?
僧人不纳税,不缴粮,却占据良田不知凡几,如同国家蠹虫,吸食民脂民膏,国力疲弱,佛门罪责至少占据三分!
这样的教派,若是其他帝王倒也未必如何。
但在千古一帝眼中,却是必杀之物!
灭佛之举,必然行之!
此事非同小可,一旦行之,需举国上下以雷霆之势横扫佛门。
稍有不慎,便会引发朝野动荡。
嬴政目光凌厉,皱眉沉思,许久才开口下令:“召,辛赞,黄庭坚,苏辙,即刻入殿觐见。”
太监桓远当即离开金龙殿内,传旨去了。
约半个时辰后,三人进入宫殿,跪地膜拜:“参见陛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嬴政微微皱眉:“何以酒气大盛?”
辛赞跪地回道:“禀陛下,今日吾等休班之后,于臣家中饮酒。”
“身为近臣,当时刻保持清醒,时刻待命,即便休班,也不可饮酒过纵。”
中书侍郎,乃是皇帝秘书,负责起草文书圣旨,颁发政令,理应时刻待命。
即便休班后饮酒,也不该中午时分,傍晚过后,方可行之。
顿了一下,嬴政扫视一眼三人,见他们面露喜色,心中已然明晓今日他们为何于中午时分饮酒。
“罢了。”
“暂且退下醒酒,待清醒之时再来觐见。”
几人连忙退至殿外,桓远取来醒酒丸,清水等物,好一番折腾过后才重新入殿。
而此时,嬴政才说出心中所想,商议灭佛之举。
闻听过后,几人皆是一愣,心中大呼英明!
辛赞率先说道:“陛下,圣人言敬鬼神而远之,于神佛之事,只需心存敬畏即可,无需劳民伤财。”
“如今佛教盛行,浪费钱粮无数,圈地不知凡几,若行灭佛之举,国力定会大涨,臣以为此举可行。”
苏辙点了点头:“臣附议。”
“当今天下,佛门占地十之二三,若是这些土地能拨发给天下子民,不知会养活多少百姓,朝廷税收也将提升三成左右。”
黄庭坚:“臣附议。”
“近些年来,凡罪恶之徒,流放之辈,皆会遁入空门,躲避罪责,因佛门特殊地位,地方衙门也不敢详查,今日之空门,已然成了藏污纳垢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