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怒喝,浦经赋当场懵逼。
陛下向来信奉佛教,道教。
那道家倒也还好,从不请旨拨款,陛下愿意给就接着,不给也从来不要。
而佛门高僧虽说屡屡请旨拨款,但陛下可是无不应允的啊。
这些年来,为了修建佛像金身,耗费银两多达数百万之巨,陛下也未曾有半点心疼。
何以今日区区三十万两,便雷霆震怒了呢?
“国之钱粮,当为国所用,岂能用于做那胡人教派的金身泥像?”
“如今各地民变四起,外有豺狼虎视,朝廷虽国库充盈,然用钱之地甚多。”
“尔身为礼部尚书,竟如此荒唐行事,实在可恨至极!”
“即日起,尔不再是礼部尚书,暂且赋闲在家,听候发落!”
此言一出,于浦经赋如五雷轰顶无异,他当即磕头求饶:“陛下,陛下恕罪啊。”
“老臣也是受各地高僧所请,这才进宫......”
话未说完,一道冷冽目光直射而来,浦经赋顿觉浑身冰寒,汗毛倒立,如堕九幽地狱一般,魂魄炸裂。
欲说之言,也硬生生憋了回去,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老,老臣遵旨。”
嬴政冷声说道:“你说受各地高僧所请,又是哪些高僧,一一奏来。”
“回陛下,为大觉寺主持普济大师,华殊院真苦大师,慈梵寺归宝大师......”
一口气,足足说了数十人名。
嬴政一一记在心上,准备详细了解佛教之后,再决断如何处置。
...
此时此刻,沧州草料场中,一名年约二十六七,身材高大,脸上虽然刺字,却难掩其英武之气的男子,正在搬运草料。
于男子身旁,一名身材魁梧,体格健硕,满面彪悍之气的僧人正喋喋不休。
“林冲,那皇帝昏庸无能,百官皆是奸佞之辈,这样的朝廷,你留之何用?”
“要我说,干脆你随洒家去那水泊梁山,我等啸聚山林,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岂不比留在此处痛快百倍?”
这男子不是旁人,正是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
而一旁僧人,乃是林冲结拜大哥,花和尚鲁智深。
林冲微微一叹:“唉......我林家世代忠良,岂能做那背叛朝廷之举?”
“你这是愚忠!”
鲁智深气得发抖,指着林冲鼻子说道:“想你也是八十万禁军教头,遭那高俅设计陷害,这满朝文武可有人为你伸冤,可有人为你鸣不平?”
“有高俅在朝一日,这大宋的天就得一直暗下去!”
“皇帝昏庸,奸佞横行,朝堂之上,皆是畜生之辈,你林冲即便有天大的能耐,也无出头之日!”
林冲叹道:“陛下,陛下他只是遭奸臣蒙蔽,终于一日会醒悟过来的。”
“哈哈!”
鲁智深被林冲给气笑了:“那皇帝还能醒悟?”
“他若是能够醒悟,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他若能英明一次,哪怕一次也好,我鲁智深那脑袋摘下来给他当球踢!”
林冲轻哼一声,不再理会鲁智深,自顾做自己的事情。
“唉,贤弟,我现在只担心弟妹,要知道,这高俅因何陷害你?”
“还不是为了他儿子高衙内?”
“那家伙可是......”
往下,鲁智深便不再说了。
而闻听此言,林冲也是忧心忡忡,高衙内垂涎娘子,自己又岂能不知。
否则,他也不会充军之前,行休妻之举,让夫人返回娘家。
有她父亲张教头庇佑,应当无恙吧......
“林冲,林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