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邱静是崇州刺史邱大人。”

“他长得圆脸，黑胡须，大眼睛。”

朱凤赶紧道。

“编，接着往下编。”

狄仁杰淡笑着道。

“啊！其实我们虽然是李楷固的属下，可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邱大人。”

朱凤愣了一下道。

“你刚刚说过是李楷固命你们血洗东柳林镇，是吗？”

“正是。”

“那就是说近期你一定见过李楷固本人了？”

“那是当然。”

狄仁杰和朱凤两人一问一答道。

“哼！你这个奸猾顽劣的恶贼，李楷固救出邱静，倒反崇州，这二人必定是整日待在一起，可你竟然说从未见过邱静，真是滑稽无比，可笑至极！”

狄仁杰冷哼道。

“我，我真的没有见过邱静啊！”

朱凤着急道。

“那是当然，否则你又何必跟我说谎呢。”

“这李楷固是你们官军的统军将领，镇守崇州，在这之前你们当然是经常见面，然而邱静是刺史，主理民事，与军中无关，所以你就没有见过他，我说的话你该明白吧。”

狄仁杰淡淡道。

朱凤一时之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才对。

“恩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曾泰问道。

“你不明白？”

狄仁杰笑着道。

曾泰点点头。

“可是他明白。”

狄仁杰走到朱凤面前指着朱凤道。

“先生，小的也不明白。”

朱凤对着狄仁杰道。

“不明白？”

“你们是官军，是王孝杰派来追缴李楷固的官军。”

狄仁杰冷声道。

“恩师，您是说他们是崇州的右威卫官军？”

曾泰这一刻目瞪口呆。

“不错，他就是右威卫麾下的军官。”

狄仁杰十分肯定道。

“恩师，这不可能啊！官军怎么会杀老百姓呢！”

曾泰显然有些不相信，右威卫可是大周的十六卫大军之一，怎么会干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

“杀良冒功！”

“怎么样，你是实话实说，还是要我现在就杀了你？”

狄仁杰看向朱凤冷声道。

“我说，我全说。”

朱凤直接跪下道。

“你说。”

狄仁杰淡淡道。

“这位先生，我虽然不知道您的真实身份，但是您对崇州之事定是非常清楚。”

“前些日子大军惨败，王孝杰将军率领我们逃了回来，本来我们心想总算活着回来了，终于可以过几天安稳日子，可没想到李楷固又反了。”

朱凤显得非常郁闷。

“李楷固为和造反？”

狄仁杰问道。

“先生，听说他私率官军截杀千牛卫，救走了钦犯，大将军派人侦讯，他看到事情败露，就反水了。”

朱凤回答道。

狄仁杰点点头，让朱凤继续说。

“先生，李楷固反后，大将军非常震怒，派我们前营出城追缴，可那李楷固是那么好对付的吗？连契丹人见了都哆嗦，我们进入贺兰山后，接连两次被李楷固伏击，打得我们是晕头转向，等我们反应过来，人家早就不见了，我们一直在大山中转悠，连李楷固的影子都没有摸到。”

“这时候大将军派人来催，我们前营的宋将军没有办法，这才命我们，命我们……”

朱凤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口了。

“命你们屠杀当地百姓，用他们的首级冒充叛党，在王孝杰面前邀功。”

狄仁杰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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