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撕心裂肺哭喊着，同时忌惮姜姜的能力，双脚退了几步，急急跑离了人群。

风玄玉下去追，却被严谨拦住：“放过她。”

风玄玉睨了一眼严谨，在他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严谨道：“她还小，很多事情她都不知情，这件事应当是她爹娘一手操控，她也是被蒙在鼓里，她性子单纯善良，对方又是她爹娘，她很容易就受骗了，你们已经杀了她爹娘，还请放过姜雨。”

姜姜收起火神鞭，冷着脸走到严谨面前：“她爹娘的死是他们罪有应得，杀了那么多人，这个下场就是他们的报应，放不放过姜雨你说了不算，得是她有没有做过什么，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愿意相信她单纯，严谨啊严谨，你才是真单纯天真。”

“小徒弟，我们走吧。”

风玄玉跟在她身后，随着她的脚步离开，严谨在原地愣怔了几秒，最终还是忍不住追了上去。

“姜姜，你真是姜姜？”他问的急切，但脸上依旧维持着冷静。

“很难猜吗？”

姜姜继续走着，一步也未曾停下来。

“你的脸……你的脸不是应该……”应该是倾国倾城，没有一点瑕疵的，就算抛开这丑陋的红斑，她脸上的皮肤也不大好，虽然五官很好看，可不比前一世带给他的惊艳。

姜姜的美是带着攻击性的，再加上她性子杀伐果决，刚毅清明，她的美越发散发着蛊惑人心的魅力。

“关你屁事。”

决定和他一刀两断的时候，她的任何事情都与他五官，无论他怎么问，她的嘴里只有那四个字“关你屁事”。

风玄玉觉得严谨好笑，同时又十分好奇他们二人的关系，整个过程除了偷笑就是吃瓜。

“你的消灵散治好了？”

走了良久，严谨又忍不住问。

“你又何必再问，不提这茬还好，这一提我这暴脾气就来了，别逼我杀你！”

这一刻，姜姜终于顿住脚步，杀气盈满秋波之中，死死等着严谨，看得严谨浑身发毛。

“若非你当初杀了阿雨，我又岂会对你下消灵散，是你不守信诺在先，怨不得我。”严谨一脸难色，道出了他的无奈。

姜姜扯开嘴角问：“那我问你，给我下消灵散，你可曾后悔过？”

毕竟是喜欢过的人，其实她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后悔，哪怕是一丝丝的后悔，至少这样会让她心头平衡一点，毕竟她曾那么宠他，就算是条狗也懂得对她摇尾巴，更何况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自认为待他不薄，在给她下消灵散时，他可曾犹豫过？自责过？害怕过？

当然，问这些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不杀他的理由，前一世她杀了太多人，今生对杀人这种事提不起兴致。

“……”

严谨沉默了，后悔吗？又好像不后悔，自责？倒的确有过，犹豫不决也是有的，只是这样说出去，她会不会对他旧情复燃对他死缠烂打。

姜雨救过他一命，而且她是他此生唯一的爱，就算姜雨做了错事，他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放弃对她的爱。

因此，为了打消她的执念，他冷漠无情道：“不曾。”

姜姜的脸上并未有任何情绪波动，就算他说有，她的心里也毫无波澜，这段感情她陷得深也离开的丝毫不拖泥带水。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来日我若杀姜雨，你最好别挡在她面前，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杀。”

明明是想给他一张免死金牌，念着他的为人还是挺好的，只是他偏偏不用，或者说，他对自己当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

姜雨和风玄玉走后许久，这一次他并未跟上去，只是心口处闷闷的，不太舒服。

“师父，你和那个严谨是怎么回事啊，你才是个十二岁大的小姑娘，还会像大人一样谈情说爱？”

姜姜瞥了他一眼：“那是前一世的事了。”

说完，她拿起玉哨吹了起来，这么多天夜烛弦也没个动静，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个什么情况。

风玄玉一下来了兴致：“师父，这会儿反正没什么事，你就说说看。”

话音刚落，脑门就被一只手给拍了一下，这力道一点也不像个女孩子该有的力道，拍得他晕晕乎乎的：“不说就不说，怎的还打人，女孩子家家的，还是斯文点好。”

“是我拍的。”

熟悉的嗓音响起，映入眼帘的是夜烛弦那双璀璨的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