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充死了。”
“我杀的!”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御史章赣如芒在刺。
卫子夫那慈祥的眼神,也变得惊诧。
“牧儿,你杀了江充?”
“那可是陛下的人!”
“陛下是皇上,皇权天授,不可违逆!”
“你贸然杀了江充,皇上一定会怪罪的!”
“本宫得立即去见皇上!”
卫子夫由惊诧变成焦急。
情急一语,让刘牧感到一阵温馨。
卫子夫虽然依旧是皇后,但如今不受宠。
因为江充的事去见刘彻,这可以说是要将跟刘彻的那一丝情谊彻底消耗了。
后宫干政,这可是皇权大忌!
“杀个奴才罢了,犯不着让皇祖母担忧。”
“当奴才的,藐视尊卑,连皇祖母的寝宫都敢掘地三尺,这样的奴才,杀了,才能以儆效尤!”
“对吧,章御史?”
铿~
剑鸣声起。
却是东宫侍卫许临,故意抖剑。
这双重的压力,吓得章赣双腿发软,直接跪下。
“皇后恕罪,这都是江充一人所为,跟微臣没关系啊!”
“江充是陛下亲命的绣衣使者,全权负责巫蛊案,但有所命,微臣不得不从啊!”
“皇长孙杀江充,是江充咎由自取!”
章赣为了保命,将责任全都推卸给了江充。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只要离开了皇宫,他章赣又是左丞相刘屈氂的一柄尖刀!
“牧儿,以命胁迫,不能让其真心心服的!”
卫子夫轻叹。
不论是黄门苏文,还是御史章赣,亦或者是下荷塘捞石狮子的按道侯韩说。
都只是慑服于刘牧的杀伐果断!
敢反对?
直接就宰了!
如宰江充一般!
但事后,苏文三人,肯定会去向刘彻告状的!
皇长孙藐视皇令,斩杀皇帝的绣衣使者,羞辱大臣。
这苗头一出现,瞬间就会让东宫成为众矢之的!
“皇祖母,今日孙儿,是来替你出气的!”
“至于杀江充之事如何善后,孙儿自有分寸!”
“孙儿是皇长孙,未来的天下共主,倘若连杀个乱咬人的奴才都得畏首畏尾,又如何去震慑天下的宵小?”
至始至终。
刘牧的语气都很淡。
言语之中,没有半点儿惊慌失措。
卫子夫认真的盯着刘牧。
良久。
卫子夫长叹摇头:“老咯!老咯!本宫比不上牧儿的锐气了!既然牧儿有分寸,那本宫便不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