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小心翼翼地瞥了琴酒一眼，他当然不是对自家大哥有什么意见，只不过这得是多大的滤镜才能看出这些玩意儿来啊？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琴酒从监听器那边开始说话起就一直没有开口。

只是脸色随着对话越发阴沉起来。

老实说，伏特加不太懂这种心态。

这些监听内容已经基本能够证明对方和波本确实没什么关系，确实就是一个普通人。至于波本放过她是不是偶然，这倒是很有说头了，不过终归也没牵扯到叛变这类原则性问题上去。

事实上在伏特加看来，波本如果在组织外真有个特别在意的对象，对组织来说反而更方便拿捏了。

尤其是波本在意的这个人现在还喜欢琴酒。

琴酒懒得去和夏井海秋演戏是一回事，但综合来讲，这事怎么看都没太大坏处，因此伏特加也就更摸不准让琴酒心情恶劣的点。

然而琴酒的心情就是从夏井海秋那高调的告白开始变得恶劣的。

一个还算有利用价值的棋子而已，别说这么短时间能生出什么好感了，其实琴酒连夏井海秋脸都没太记住。

唯一稍微印象深刻点的，也就是对方那双眼睛。

不过倒也不是说夏井海秋眼睛好看得特别出奇，那种瞳色虽然稀少了点，但带个美瞳大街上随便来个人都能整出差不多的效果。

主要是眼神，或者更确切地说，是眼底的那些情绪。

他最初以为是错觉的期待，现在看来其实真就是对方最真实的情感。

只是不是对着他而已。

且随着夏井海秋越往下补充细节，这个事实也就越明显。

伏特加是对这里面的细节一无所知，琴酒却知道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平心而论，琴酒对夏井海秋基本谈不上有什么能称得上是喜欢的情感，大约一个小时之前，他看对方也还是跟尸体没什么差别。

具体不太好形容，有种莫名被人当了替身发泄情感不说，而且结果不到半个小时又被人迅速辜负的感觉。

心情要是能好得起来就有鬼了。

啧，琴酒捏灭指间半燃的烟。

他可不喜欢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