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有苦衷的。”
夏井海秋又重复了一遍,仿佛这种鬼话说多了,自己也会就这么相信一样。
她努力回忆了一下当时的场景,然后再往上加上几十层的圣母滤镜,等彻底组织完语言,确信自己已经是个合格优秀的恋爱脑之后,夏井海秋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虽然琴酒一见面就拿枪口指着她准备杀人灭口,“但那都是因为当时他旁边还有别人在。”
“他并不是自愿那么做的,那位先生一定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所以才会摆出那种可怕的样子。”
夏井海秋深深叹气,“虽然他掩饰得很深,但是那个时候我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纠结和挣扎。被迫做那些伤害人的事情,他自己一定也非常痛苦。”
至于事实……不好意思,就对方当时那个一身漆黑外加长发遮挡的样子,夏井海秋当时顶天也就看见了对方的下半张脸。
但问题不大,不妨碍她做阅读理解。
瞎话越编越顺,夏井海秋的语气也越来越笃定,“而且那位先生的身手明明也不差,但我当时只是随随便便扔了一块石头就让他中招了。”
这一段大概是她这些恋爱脑发言里最有合理性的内容。
而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表演之中的夏井海秋也没有注意到,在自己说到这一段的时候,安室透身形微微一僵,几乎是下意识地捂住自己其实已然没有任何痕迹的手腕。
有一瞬间,他心中浮上来一些陌生复杂的情绪,但最终还是无声无息地遮掩过去。
夏井海秋声音放轻放缓,带着一种谁都能听得出来的柔软情感。
“明明不是躲不开,就算是真的被砸中,那位先生明明也有那么多种迅速解决掉我的方法……这对他来说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失误,但那位先生还是放过我了。”
说到这里,夏井海秋苦笑了一声,“但我好像并不是那么想被他放过。”
话落,夏井海秋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场表演虽说总体而言是浮夸矫情了点,但怎么着也得给她一个及格分吧。
想了想,夏井海秋再次看向安室透,想给自己的表演来个收尾。
“安室先生,我……安室先生?”
夏井海秋的表演是结束了,但安室透却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