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点头,笑眯眯道:
“本殿下的确安康,不过听闻何大人好像不怎么安康啊。”
何必行身躯一抖,立马决绝道:
“不,殿下!在下身体非常好,立马就能回去任职,为朝廷和大皇孙效命!”
他已经瞧出了端倪,这位大皇孙果真如外界传闻的那样,真有本事,惹不得。
必须要抛弃豫王,攀这根高枝儿了。
朱雄英也不在意何必行这种墙头草行为,反正有人给他好好干活就行。
于是他道:“还不给何大人松开,这样钳着人家成何体统?”
那两个护卫笑嘻嘻地松开何大人,顺便还帮忙揉了揉他的手腕,整理好他的衣服。
朱雄英亲自将何必行送到门口,临走之前还亲密地招呼道:
“何大人下次再来玩哦~”
何必行吓得背影一抖,离开的速度更快了。
妈的,遭罪啊!谁还要来啊!
原先他还以为大皇孙那么年轻,肯定斗不过豫王这个老狐狸。
没想到人家大皇孙根本就没想斗,直接仗着朱元璋的宠信,上门将人打一顿。
早知如此,他就不跟着豫王和吴训瞎搞了。
而此刻,朱雄英坐上主位,看着已经被打的神志不清的吴训,让人停下。
小胖像提个死狗一样将吴训提到朱雄英面前。
朱雄英看着精神恍惚的吴训,一杯凉茶泼到他脸上。
片刻之后,吴训回过神来,还是不服气,依旧嘶吼着,可是嘴巴都被打肿了,说话口齿不清:
“妮湾蛋了,诺要告洗鼻虾和易王,易王会给偶报求。”(你完蛋了,我要告诉陛下和豫王,豫王会给我报仇。)
有些笑点低的侍卫没忍住,直接笑出了猪叫声。
朱雄英也觉得惊奇,居然还是个上海话来。
他起身拽住吴训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朱雄英盯着吴训的眼睛,冷冷道:
“你告诉他们有什么用?还是你觉得皇爷爷会为了你罚我?看来这些年让你风光惯了,忘记了你只是皇爷爷身边的一条狗!”
“本殿下只是打了一条狗而已,皇爷爷可不会因为一条忘记自己使命的狗而怪罪我的,不信,我们可以赌一赌。”
朱雄英说完,便松开了手,嫌弃地用茶水洗了一下手。
而听完朱雄英话后的吴训,神情愣怔,酒也全醒了,呆呆地坐在地上,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这一回神,就像是醒悟了一般,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几岁,喃喃道:
“诺……诺似狗?”(我……我是狗?)
饶是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朱雄英也差点没忍住喷笑出来。
看来吴训真的被他打蒙了,他只是个比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