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那人此刻有些怕了,但还是嘴硬:
“我是陛下亲选的锦衣卫,你凭什么杀我?”
朱雄英冷笑一声:“就凭本殿下是皇帝亲点的新任锦衣卫指挥使。”
那人还要说话,此时陈谷大刀一挥,狠狠地砍在他的脑袋上。
刹那间脑酱炸裂,喷的到处都是。
锦衣卫的人全都傻了眼,没想到朱雄英竟然真的敢杀人,一瞬间谁都不敢说话。
一旁的一个百户赶紧讨好般地拿起手帕,跪在地上,将不小心溅到朱雄英衣角上的脑酱擦掉。
朱雄英看了一眼呆若木鸡的锦衣卫众人,嘴角上扬,阴恻恻道:
“既然几位大人病了,那本殿下便亲自去请。”
他留下几个亲信,要他们向锦衣卫传达皇命和自己决心整顿锦衣卫的命令。
临走之前又说道:
“若是谁敢不听你们的话,那就是不听皇上的话,不听本殿下的话,直接杀了就行!”
留的几个亲信护卫都是之前百里挑一选出来的,当即豪情万丈的回道:
“是!”
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些锦衣卫了,居然敢对大皇孙不敬,居然像一堆蛀虫,恨不得立马就将他们教训一顿。
而朱雄英则带着陈谷等人奔向锦衣卫高层官员的居所。
他最先去的是指挥同知吴训家。
其实吴训早已从指导锦衣卫事务的豫王朱桂那里得知了锦衣卫指挥使要换人的事。
以后不但朱桂不再分管锦衣卫了,他吴训,也得降回从前的锦衣卫指挥同知一职。
这位吴训原本是署理锦衣卫指挥使,署理也就是代理,暂时作为过渡性的一把手。
平时,锦衣卫都是由吴训实际管理,碰上有重要的事,再请示朱桂。
但朱雄英来了,他吴训就代理不成了,又得做回原来的从三品指挥同知。
所以这位怨气最大,可以说锦衣卫所有人对朱雄英怠慢,都是朱桂和吴训授意的。
这吴训还不知道他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正跟着他的亲信,也就是指挥同知何必行在家里喝酒。
两位官员一人搂两个妹子,惬意的不行。
何必行阿谀奉承道:
“指挥使大人真是出了一个妙计,我们都不在,现在锦衣卫应该乱成了一锅粥,看那大皇孙该怎么办!”
虽然吴训已经跟他一样被降为指挥同知,但何必行还是坚持称他为指挥使大人。
吴训也特别得意,他摸了一把身边侍女的柔夷,埋怨道: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居然让一个十几岁的黄毛小儿来当我的上司,除了豫王和我,谁还有资格能管理锦衣卫?
如今我若不给那黄毛小儿一点颜色瞧瞧,那以后我的老脸往哪里搁呢?你说是不是?”
何必行连连称是,又是将吴训夸赞了一番,然后又一脸恐惧:
“只是还有一个隐患,听说大皇孙颇得陛下宠爱,咱现在得罪了他,恐怕日后日子不好过啊。”
吴训当即鼻孔朝天:
“哼,你这怂货,咱有豫王撑腰咱怕什么?昨儿个晚上本使专门见了豫王。
豫王说了,赶明儿就去见陛下,放心吧,陛下宠着豫王呢,过几天呐,锦衣卫又会交由豫王管理啰。”
何必行一听就不怕了:
“那是,那是,毕竟锦衣卫这么大的家当,陛下怎么可能真的交给一个十几岁的娃娃呢?那人不可能一直犯糊涂啊。”
“也不怪他,人老了,毕竟没有以前英明了……”
二人正聊的开心,只听外面传来喧哗之声,接着一声巨响之后,喧闹之声又戛然而止。
吴训皱眉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这时,吴府管家屁滚尿流地跑了过来,一进门就嚎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大皇孙他带人闯进来了,还杀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