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斯白掌心很烫,拂过腰间时,带起阵阵到顶的酥麻。
但他的吻技好像不太好。
咬得她很痛。
秦黛哼唧一声,忍不住:“疼。”
眸中有上升的水汽,连溢出吟哦都是黏黏腻腻的。
谢斯白不动了。
抿唇,轻轻地亲,一下下地吻,从眼尾到耳侧。
他声音喑哑,问她:“哪里疼?”
秦黛摇摇头,伸手抱住他脖子,侧脸贴在男人耳根。
他这时温柔得不像话。
平息了会儿,秦黛松开手,从谢斯白怀里退出来。
夜风将白色窗帘吹得浮动,春夜里潮湿的水汽弥漫,也不知道在学校哪一处藏身的流浪猫,拖着嗓子,幽怨地叫了好几声。没完没了了似的,再好的氛围感都被叫没了。
秦黛没看谢斯白,刻意地忽略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扭头去瞧窗外正冒芽的柳树,和被风吹落满地的樱花花瓣。
“外面有只猫。”
谢斯白嗯一声。
“它叫声好奇怪。”
“它发情了。”
秦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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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这就没了?被一只叫春的猫给打断了???”
秦黛点点头:“好像可以这么说。后来他就送我回家了。”
施秋一边选等会按摩要看的电影:“这要放欧美影片里,难道不应该直接进行到十八禁了?这只野猫也太不懂事了!”
秦黛趴着,摘了颗提子咬进嘴巴。
“哎,对了,和这种高冷大帅哥接吻什么感觉啊?”施秋像个八卦记者,“那你们现在算什么关系?有表白吗?算在一起了吗?”
“没,不是。”接吻什么感觉?秦黛小声,“他吻技……”
“吻技怎么了?好到让你现在还无法自拔?”
秦黛:“还挺差的。”
施秋:“……?”
“不是吧不是吧,你都这么说,我有点好奇有多差了。”施秋抓一把瓜子,“不应该啊?他看起来感觉很有经验啊。”
秦黛又说:“其实后面就有好一些。”
她说疼之后,那几下落在她眼尾和耳根的轻吻,让人沉溺的温柔。
施秋眨巴眼镜:“那你什么想法啊?”
“他长得,”秦黛剖心,“完完全全在我心上。”
施秋懂了:“那就是还不喜欢呗?”
秦黛点了下头,又摇头:“你知道那种瞬间Crush的感觉吗?我每次和他对视,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好像都暂停了。”
“明白了。”
成年人的无需宣之于口嘛,她懂。
“不过呆呆,你这回其实还挺不像你的。”
秦黛不解:“哪里不像?”
施秋:“你以前可从不会对一个人主动,在学校那会儿,心里最爱的只有一个练功房。就是和魏清济那人渣——”
施秋话音卡住,秦黛懂她想说什么。
“周从芳说的那些话有道理,我太收着了,也该释放自己,那天老师也跟我聊了很多。我想试试你和我说的方法。”
她既然尝试过那么多办法,也不介意再试试最简单粗暴的体验法。
施秋扔给秦黛一把剥好的开心果:“宝,你也不用太拿这事儿当个任务或工作,享受生活嘛,你想想,好歹谢斯白这么帅,和他谈恋爱也不亏。”
秦黛嗯了声,一把开心果挑了两颗吃掉,剩下的又还了回去:“脂肪含量太高了。”
施秋:“不吃我吃!”
按了一个多小时,浑身舒坦。昏昏欲睡时,微信音响了。
弹出来一条新的好友申请。
没有备注,昵称只有一个字母:x。
秦黛一下子猜到是谁。
她点开那人头像,是一只在草坪上飞奔的大狗,毛色棕黑,身姿矫捷,看上去也很凶。
像是德牧。
她猜这是谢斯白养的狗。
朋友圈不知道是不是开了陌生人权限,点进去什么都没有。背景都是系统自带的。
好神秘一男的。
秦黛没立即点同意,切出去刷了下朋友圈,竟然看到曾经加的魏清济的男性朋友发的一则朋友圈。
应是几人聚会,除了拍到的美食,后面几张的合照,魏清济身边一直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前几张并不算亲昵,拼图的最后一张,两人牵着手。
秦黛摁灭手机,忽然想,她的确从没真正认识过魏清济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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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的假期过去了一大半,秦黛这天回家,一楼静悄悄的每一个人,上了二楼才发现,齐丽宁做贼似的在书房门口徘徊。
瞧着神情紧张得很,不停拨弄手腕上那只沉甸甸的水头透亮的玻璃种镯子。
“你干什么?”秦黛静静出声。
齐丽宁被这一声吓一跳,回头瞧见人,忙疾步过来,笑意盈盈:“黛黛呀,过来啦,吃过晚饭没有,阿姨让人给你做点?”
秦黛瞧她一眼,觉得今日齐丽宁这笑声瘆得慌,也无意与她多说什么,她和这位继母之间,向来没有话说。
“不用,”秦黛淡淡地乜了一眼,提醒她,“再偷听我会告诉爸爸。”
齐丽宁还是笑着:“黛黛说笑了,我可没有偷听。”
秦黛觉得她今日表情奇怪,看她的眼神总带着莫名的扬眉吐气感,就好像古代宫里头的妃子,熬了多年终于熬出头了。
正这么想着,书房的门被人从里头打开。
最先出来的是位陌生的面孔,第二位秦黛却认识,当年她爸再婚前立遗嘱时,就是这位李律师起草的文书。
看来另一位也是公司的法务。
公司律师直接上家里来找秦海国谈公事的时候可不多。
秦海国在最后一个,见到秦黛还有些意外:“今天这么早回来了?”
两位律师冲齐丽宁与秦黛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后,便离开了。
秦黛看向秦海国:“李律师怎么突然来家里?”
秦海国顿了一下,才说:“公司有点急事处理,不用操心,没啥大事。”
秦黛应声,准备上楼回房间,走出两步又被秦海国喊住。
“明天晚上爸和你何叔叔,就是家里做酒店的那位何叔叔,记得吧?约了吃顿饭,你也来吧。”
“你们都聊工作,我去干什么。”秦黛对那种场合不感兴趣。
秦海国却又说:“你阿姨,琳琳,还有何叔叔太太都会去,不聊工作,两家人聚聚吃顿饭而已。”
都说到这份上了,况且再过上几天,秦黛也得回安北了,于是没再推辞她爸,答应了下来。
等她走后,上了楼进了房间,齐丽宁当即挽住丈夫胳膊,轻柔地替秦海国按捏:“你签字了没有?小琢可是你亲生儿子,你不能太偏黛黛……何况、何况黛黛以后都要嫁人,那就成别人家的人了,小琢可不一样……”
“行了,字我已经签了,等过几天去公证了就行。”秦海国说。
齐丽宁立即笑了,按着胸脯呼出一大口气,这么多年了,她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第二日,秦黛上午在家练了三小时舞,练完才发现手机上收到一条短信。
谢斯白45分钟前发来的:今天有空吗?
秦黛:晚上有个和长辈的饭局。
谢斯白没再说什么,不知道看没看见。
秦黛洗了个澡,睡个了短暂的午觉,醒来秦海国便过来通知她收拾,说定好的吃饭的地儿在北郊,开车得一个多小时。让她提前化妆准备。
她爸竟然特意提醒她化妆。
秦黛多少有些疑惑,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她平时其实不喜欢化妆,倒不是仗着天生丽质难自弃,而是演出时的舞台妆往往都偏浓重艳丽,所以,平日生活她就更不喜欢涂抹。
但既然她爸都说了,所以还是简单描了个眉,涂了个口红。
下楼又在沙发等了许久,齐丽宁和秦琳母女俩才姗姗下楼。
齐丽宁穿了条旗袍,甚至专门请造型师到家来盘了发,一身的富贵。秦琳身上是条红色薄纱裙,戴了条相衬的梵克雅宝四叶草贝母项链,从头发丝精致到了每一根眼睫毛。
相比之下,秦黛素得像纤尘不染的梨花。
反正也就吃顿饭,她没太当回事。从刚才下楼,就不时看一眼手机。
自从她回复之后,再没有新消息弹出来。
等的这会儿,她已经把对话框点开关闭点开关闭了七八次。
秦海国抱着儿子下楼来。
秦琢挣扎着从秦海国怀里脱身,一步三跳的跑过来,揪住秦黛抱在怀里的抱枕。
“这是我的,不给你抱!”
秦黛问:“你的?”
“就是我的!”秦琢眨巴着眼睛。
这位在家里是谁都得宠着的,秦黛这两年回家不多,和这个弟弟的感情其实没几分。
秦琢也没喊过她姐姐。
见秦黛不松手,秦琢直接上手来抢:“我的东西!你不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