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三老爷,大少爷其实早在三天前就已经离开了王家村,前往成都府赶考去了。”
“呵呵,大少爷算无遗策,早就知道有人要对他不利,现在怕是都走出叙州府了。”
看着一干被震惊得说不出话的人,管家福伯有些小激动,不禁捻须微笑道。
“哼,你们这些白眼狼,让你们见识一下大少爷的手段。”
福伯很是开心,觉得大少爷真是长大了,早就看穿了人性的险恶。
“胡闹,真是胡闹,小小年纪,不分尊卑,科举这样的大事,怎么能一言不发就独自上路。”
“说,到底是谁给你们家大少爷出的这个馊主意,还有是谁陪着他去赶考的?”
“这样的狗奴才,等回来了真该一棒打死。死不足惜,真是太,太,……”
听到管家福伯的话语,王富贵还没有表态,在一旁的族长就气急败坏地喝骂道。
显得那是相当的气恼,就跟被刨了祖坟一样,不过他“太”了个半天,最终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
“回族长,是大少爷亲自做的决定,还有大少爷是孤身一人离开的,没有带任何人。”
“大少爷说了,他长大了,能照顾好自己的,而且他现在已经被逐出家门了,和王家没一点关系了。”
既然是族长动问了,管家福伯也不好失了礼数,便强忍着怒气,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过心里有气,在陈述完事情之后,又说了一句气话。
“哼,上梁不正下梁歪,真是不可理喻,还好已经将你们逐出家门了,要不然都要被你们气死了。”
“还有啊,这可是你们自己说的,从今以后,你们的死活和我们王家也没有一丢丢的关系。”
“好了,你带着你的人,收拾一下就离开了,也别怪我们绝情,这是你们老爷造的孽,都走吧。”
厌恶地看了眼管家福伯,族长像是赶苍蝇一样的挥了挥手,便让他们滚蛋了。
“咱们丑话说在前面,都给我自觉点,现在这府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本老爷的,大家都是体面人,不要让我难做。”
在族长说完话之后,三老爷王富贵也是立即站了出来,紧盯着管家福伯说道,生怕任何人拿走他的一针一线似的。
“行,族长大人,三老爷,小人这就告辞了,今后山高水长,后会无期,就此别过了。”
管家福伯也没有任何的废话,立即招呼一声,就准备带人离开了。
这些年跟着“王大善人”风风雨雨的,伺候了王家两任家主,他什么阵仗没见过。
“弟兄们,老爷在的时候待大家不薄,如今老爷和夫人生死不知,大少爷急需我们前往扶持,还有一点良心的人就跟着我去吧。”
看了眼闻讯而来的上千名原来属于王家的奴仆,管家福伯掷地有声地喊了一嗓子,那洪亮的声音,完全不像是一个老人家的做派。
“老管家,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实在不能跟您前往成都府了,还请大管家谅解。”
管家福伯话音刚落,一个畏畏缩缩的汉子就嗫嚅着说道,说完也不敢看福伯的脸色,一溜烟的就跑了。
“是啊,是啊,我们就一做工糊口的,哪有精力管那些个虚无缥缈的事儿,要去你们去,我可不能陪你们去成都府了,各位自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