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人又来送人头,这买卖我接了。”
见到居然还有人不开眼,自己送上门来,王晨枫心里一喜,就朝着他跑了过去。
眼见这人一边骂着一边朝着桥的这边走过来,显然是很生气了的样子,只是嘴上虽然叫的厉害,脚步却是虚浮,走的踉踉跄跄的。
等走得近了,即使是在风雨中也还能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估计是酒喝多了,正在发酒疯呢。
“唉呀妈呀,鬼呀!”
这人正在怒气冲冲地走着,忽然见到了头戴夜视战术头盔,身穿雨衣的王晨枫,顿时就吓尿了。
然后,一声惊叫,就飞也似的朝着来路跑回去,那速度,都赶得上博尔特了,和刚才那怂样简直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来了就别想走了,再说了,可不能叫你走脱,要不然等你跑回去把门关上,可就坏事了。”
想到这里,王晨枫没有任何的犹豫,手里的191精准步枪发出了一声怒吼。
很快那鬼叫声戛然而止,那个飞跑的身躯还在惯性的作用下,飞跑了一段距离,这才“扑通”一声倒下了,世界终于变得清静了。
“李老二,大晚上的你鬼叫什么?打扰了大爷的清梦,你是不是想死。”
“真他妈的晦气,老子正梦到洞房花烛呢,正要入巷,就被你吵醒了,不行,你赔我媳妇。”
就在李老二倒下的那一瞬间,小屋的房门被人狠狠地踢开。
然后一个无比愤怒的声音传来,好像是死了爹娘一般,却是一彪形大汉已经闪将出来。
“呵呵,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进来。真是天助我也,那就留你不得。”
好事上门,怎么能拒绝呢,王晨枫立即对准这人就是一枪,这么近的距离,又有高倍镜,没有意外,这人也是秒秒钟嗝屁了。
放倒了此人,王晨枫没有任何的耽搁,几个健步就闪身进入了小屋。
外面冷气逼人,这里却是乌烟瘴气,污浊的空气混杂这脚臭气,混杂其间。
映入眼帘的只见到有人醉倒在床上,有人还在猜拳行令喝酒,还有人在摇色子,见到进来的王晨枫,也没个人正眼瞧他。
“砰砰砰……”
几声枪响过后,屋里又是倒了一地的人,王晨枫故技重施,继续将这些人都收到了神秘空间。
“好了,这下安全了。没事啥了,可以清理现场了。”
做完这一切,王晨枫心里一喜,然后不慌不忙地去打了几大桶水,将屋里的血迹一一清除。
桥这边的清除完毕,王晨枫这才返回另一边的小屋,如法炮制,将所有痕迹抹除。
“哈哈,自由了,这下可以安心地走了。”
拍了拍手,王晨枫走过去找到自己的马匹,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朝着大路继续狂奔而去,只留下浓得像墨一样的夜色。
大明,叙州府,富顺县、王家村、王家庄。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话说当晚王晨枫趁着夜色遁走之后,整个王家庄还是一无所知。
围在外面的人还在外面守着,村里所有的人都还是按照原来的轨迹在运行着,丝毫没有受到王家变故的影响。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对于你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而别人还是该怎么活继续怎么生活,你的事情和人家有什么想干的呢?
王家庄里的王玮哲乔装打扮成王晨枫,在幺儿的掩护下,径直回到了王晨枫平常居住的小院。
至此之后,王家大少爷生病的消息就传了出来,躲在房间的王玮哲也没有再出来了,一直宅在里面。
下人们也习惯了没有王晨枫的日子,毕竟在过去,他这个大少爷就是个透明人。
要么常年在外面游学,要么就是整天待在自己的院子里读书,和下人们也不熟悉。
说实话,这十多年来,下人们都对大少爷不熟悉,甚至绝大部分的人都没有和大少爷说过话。
以前还有老爷在管着,大家都要给个面子,现在嘛,自然没人愿意管这个透明人了,因此,闭门不出的王晨枫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枫哥儿,枫哥儿,时间到了,你是否筹集到了十万两得银子了,如果没有可不要怪叔叔我狠心了。”
“呵呵,你叔我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还要拉扯一大家子人,当初要不是你老父亲苦苦哀求,我也不会四处帮他借钱了。”
“唉,真是造孽啊,你爹现在没了,我这钱要到哪里找寻了,就你家这点可怜的资财,还不及我那十万两银子的万分之一。”
“你叔我也不容易啊,钱都是和朋友借的,现在知道你们王家出事了,一个个都来逼账,我也是没办法啊。”
“唉……罢了,罢了,罢了,就算我吃点亏吧,也算是帮你那死鬼老爹一把吧。”
王富贵和族长果然信义,整整三天后,这才带着一大帮人来接收王家的院子,甚至连衙门各房的书办都请来了。
“怎么了?枫哥儿,老夫来了,你也不出来迎一下?”
“小小年纪,还有点礼数吗?亏你还是个秀才,真是人心不古,斯文扫地,斯文扫地啊。”
见到自己的儿子在门口大喊大叫了半天,王晨枫的小院还是院门紧闭,没有任何的动静,就仿佛里面没人似的,老族长也是怒了,真的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