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纪露的视线范围内再也看不见黎恒的身影时,才听得那芍楼长帝卿讥讽一笑道:“怎么?就分开那么一会儿,就不舍得了?”
纪露只将平素憨直温和的面容抛之脑后,只见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臂,悄悄揽住了芍楼长帝卿的细腰,那不安分的手指更是似水蛇一般游移在芍楼长帝卿的腰线之上。
那芍楼长帝卿则是被唬了一大跳,这纪露平素瞧着清心寡欲的,可那小美人一走,她便热切似火,足像换了一个人似的。
“我已仰慕芍楼帝卿久矣。”见芍楼长帝卿探究的眼神投向自己,纪露那双琥珀色的瞳仁里便现出了些恰到好处的迷恋。
“哦?”芍楼长帝卿十分受用这般知情知趣的女子,只见他娇俏一笑,而后便将自己的脂粉擦在了纪露唇上,只眉目含情道:“你不在意你那小美人了?”
“他只像个木桩子,没意趣的很,不过是糟糠之妻不可弃罢了,若是我能早日遇见帝卿这般绝色美人,怎还会有他的容身之处?”那脂粉扑鼻的刺耳味道差点让纪露咳嗽出声,只见她强忍着心里的不适,只笑得风情又温柔。
芍楼长帝卿虽觉得这女子前头态度转换的太快,有些可疑。可转眼想到那黎恒单薄又清瘦的身材,再瞥了瞥自己这妩媚成熟的体态,是了,那些死鱼般的男子有什么意趣?
“算你识相。”那芍楼长帝卿更是喜上眉梢,他已旷了许久,这几日连做梦都念着纪露健壮性感的身躯,如今已是如饿狼初见羊崽一般眼冒精光,说话间他便要将纪露带向自己的香闺之内。
纪露只仓皇失措地咽了好几口口水,这芍楼……长帝卿也太急切了一些吧?自己还没想好要怎么救出恒儿呢。
如今只能胡乱攀扯些理由来拖延一番了。
“帝卿,难道你只把我当成了那些急色,只贪恋你身子、权势的粗俗女子?”只见纪露佯装生气,只板着脸着甩开了那芍楼长帝卿的柔荑。
如此清心寡欲之人脸上浮现出了撒娇别扭之态,饶是跋扈如芍楼长帝卿都耐着性子多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本宫如何得罪你了?”
“纪露是当真仰慕帝卿您,我知我只是一届粗俗农女,可爱慕之心不分卑贱,我是当真想与长帝卿长长久久厮守在一起的,我虽没读过几个字,却也知道白日宣淫,不知廉耻的道理,我只愿帝卿能略等一等,待夜色入幕,花前月下,你我再永结同心,颠鸾倒凤岂不是更好?”纪露额头上冷汗密布,她向来不是个能言会道之人,如此这般胡乱之语只是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那芍楼长帝卿见纪露急切又赤忱,瞧着不像是在作伪的样子,便婉声哄道:“就依你便是了,待吃过晚饭,我再命人给你烧一桶水,可好?”
纪露自然是来得正好,“还是长帝卿想的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