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回了长留山,被安排再次入三生池试炼。
南梦没有去,毕竟就下去了两天,渡个雷劫,吃了场宴席就回来了。
南梦躺在床上研究手里的不归砚,这个东西,真的能穿梭时空吗?
要是可以,自然是极好的,若是不行,那她不是白纠结了?
眼珠一转,灵力输入其中,心里想着白子画,光芒一闪,床上便没了人影。
南梦感受着手上冰凉滑腻的肌肤,身下僵硬似石的身躯,耳畔杂乱温热的气息,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就是研究了下不归砚,她就是想了下白子画,然后她就被传送了?!
当然,这也没什么,可TM谁知道白子画现在在……洗澡!
堂堂上仙也要洗澡的吗?
哦,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被突然传走,一点防备都没有,直接就在半空摔下来,摔进了……浴桶里!!
“还不起来?”
白子画被突然出现的人惊了一下,察觉到这道气息是他的小徒儿,南梦,手上的法力一散,下一秒怀里便多了一道人影。
水花四溅,浇了两人一头一脸,可两人却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僵在原地,大脑宕机,没了反应。
白子画回神,再看见南梦手里的不归砚,还有什么不明白?
可瞧着自家小徒儿那惊慌震惊,满脸红霞的神态,心无杂念,被誉为万年寒冰的白子画也不由红了耳尖。
喉结滑动,努力平息自己杂乱的心跳,端着那副生人勿进的神情,强壮镇定的维持着平稳的音调,只是那轻颤的尾音,却透露出了当事人的不平静。
温热的呼吸扑在耳朵上,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南梦只觉大脑轰的一声,整个人像只熟透了的虾米,眼神闪烁,结结巴巴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手忙脚乱的忙活一通,人没出去不说,倒是又溅出去不少水花,只觉得手放在哪里都不适合。
蓦的,脸颊上擦过一抹温热,两人皆是心下一跳。
“师尊,对不起!”
南梦羞红着脸,闭着眼大喊了一声,手中不归砚光芒一闪,南梦便回到了浮梦殿。
房间中只余“起”的尾音回荡,白子画抬手抹去脸上被南梦溅的水珠,旋身,已恢复了端正模样。
神情冷漠,泰然自若却同手同脚的坐到书案前,拿起藏书眼神涣散,双耳已是红透。
南梦摔倒在床上,拿被子把自己牢牢裹住,死死地捂住了脸。
她感觉她要蒸发了!
想想那匆匆一瞥,禁欲又惑人……
这的人都什么毛病,洗澡怎么还穿着衣服呢……
咳咳!!她在乱想什么呢!!!
清心,清心!
对,对!清心咒!
“心若冰清、天塌不惊!
万变犹定、神怡气静!
虚空甯宓、浑然无物!
无有相生、难以相成……”
夜,还很漫长。
而今夜的绝情殿注定无眠。
主殿卧室里,某人看了一夜的藏书。
浮梦殿的被子里,响了一夜咕哝般的清心咒。